风苟

＃客户 @你的爱刀。 要求：逆序罗宾互殴日常，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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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我这几天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我们是刺客吗？”

达米安从山一样海一样多的任务报告单中抬起头，露出惯有的“限你十秒钟说完，说不完就滚”的表情。刺客联盟新任主人又铁血又无情，对待下属比对待畜生还不如——不过这算是奥·古家族常态了。

毒箭壮着胆子继续说：“主人，我觉得我们最近所做的事是对奥·古家族光荣传统的一种亵渎。”

“Tt. ”达米安的口气明确显示了他的不耐烦，“我原谅你的无知，仅此一次。”

“请原谅我的愚蠢，主人。我知道自己永远也无法理解您的智慧。”毒箭连忙跪下，眼神却不甘心地向上瞟，“但是，容许哥谭那个小鬼三天两头来刺客联盟，是不是太有失您身份了？”

达米安拿笔的手僵了下。“你说什么？”

“那男孩又来了，这个月第三次，现在还不到月中。”毒箭义愤填膺，“我们能杀了他吗？”

达米安：“……”

这是达米安·韦恩离开哥谭第十年，他还有很多事正在习惯，比如他让谁死谁就会死和他弟弟来找他。首先是提姆·德雷克那个小鬼，十年前提姆通过科林找到他，劝他回哥谭时他就该把对方狠狠收拾一顿，让提姆明白刺客联盟不是他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度假山庄。可是达米安没有，这足以让他后悔终生，他不知道提姆是怎么跟杰森形容刺客联盟的，大概是“去哪儿都有三个以上仆人跟着有求必应”和“厨子什么都会做而且做饭超好吃”。

这不是达米安本意，真的。刺客联盟里躲在暗处想杀他的叛徒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如果提姆和杰森死在他地盘上了，布鲁斯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放过他。除了安排几个保镖跟着，他还能怎么办？至于厨师的问题……不，那根本是厨师自己的问题。刺客联盟有一个家族专门负责主人饮食，谁知道当年雷霄古塔利亚从哪儿抓回来的，这一族人天赋技能是吃到什么菜都能立马还原出菜谱，还代有才人出地去世界各地求学，就为了回来给达米安做饭。达米安的食欲没那么旺盛，他们的人生就失去了意义，直到提姆和杰森到来给他们的人生重新燃起希望之火。提姆的要求一开始还算正常，什么贵要什么，松露鹅肝鱼子是基本操作，不过就算是几百美金几百克的稀有食材对刺客联盟来说也是小事一桩。然而提姆这种孩子绝对不能惯着，容易惯出毛病来，到最后提姆的要求进化到了让一群厨师接连一个月熬夜开会研究对策的地步。提姆最新为刺客联盟食谱添加的菜色是蟹黄堡鸽子派。达米安晚饭时看着训练场中心巨大面点里飞出的活鸽子，整个人都震惊了，这群身心俱疲但充满自豪的顶级厨师双眼含泪望着他们的主人和主人的弟弟，提姆高兴鼓掌的样子就像领主家被宠坏的小儿子，达米安就是那个此刻恨不得养条热狗的老领主——养条热狗都好过养提姆·德雷克。

提姆作为蝠翼的最后一次拜访是在五年前万圣节，他已经把刺客联盟的好处和用途倾囊相授给杰森，在达米安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刺客联盟部分人给提姆办了庆祝会祝贺他单飞。当请帖放在达米安桌子上时，达米安深刻怀疑他的这群手下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这个想法很快被证实了——那天提姆顺走了刺客联盟的新数据库和最好的战机，达米安勃然大怒，痛骂了一顿负责看守中央机房的卫队，追杀令一次就下了三道。

“真杀吗？”底下的刺客在达米安的怒火下瑟瑟发抖。达米安迅速冷静下来，思考片刻。不成，不能杀，但不给教训这小子以后怕是要来造反。

“打个半死。”达米安森然道。

“请主人明示！”忍者们铿锵有力地答道，丝毫不为自己的愚蠢而羞耻。达米安气得牙痒痒。半死啊，这种说法哪里不清楚，他现在就能示范一下把这群人都打个半死。

“能喘气，剩下随意。”达米安用最后一丝耐心指示道。

底下人恍然大悟：“您是说，打成终身残疾让他下半生只能躺在您寝宫里哪儿也不能去？”

达米安沉默了，他忽然明白提姆在刺客联盟心目中是怎样一个定位，在此之前他一直不懂为什么提姆一个外人能够享受到这群杀人不眨眼刺客无限的容忍。

我们不是，他不是，我没有……达米安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他花了很长一段时间纠正刺客联盟这种错误想法——也许他是对哥谭来的小鬼过于容忍，但这完全是给他父亲面子，和爱情八竿子打不着。他强调了无数遍提姆和他除了前任蝠翼与继任蝠翼外没有任何关系，提姆不再当蝠翼之后他们更是连这一层基本的客套都不必维持，就算以后再冒出来一打蝠翼，他们都不会和他有什么进一步关系。他不是养弟弟，不是养儿子，更不是养伴侣，谁他妈再敢提一句暗示不正当关系的话，腿给他打断拿去喂狗。

这一番声明给了把睡主人或被主人睡当做毕生追求的男女刺客们希望的曙光，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看上去比奸诈第二任好对付多了的第三任蝠翼杰森来了。小姐姐小哥哥们争先恐后给男孩塞零食塞玩具，讨好杰森好让他在哥哥面前美言几句，说不定他们阴晴不定的主人会看中他们培育优秀继承人的潜在能力，把他们收进后宫。然而，让他们没想到的是，第三任蝠翼一开始放光的眼睛在听到他们的请求之后，迅速冷淡下来。

“东西还你们，我不干。”杰森一撒手，玩具和吃的掉了一地，“帮你们追我喜欢的人，我有病吗？”

刺客们愣住了，他们炸裂了，忠心护主的本能告诉他们，应当立刻报告达米安主人这个消息，但达米安那句“谁再废话腿打断喂狗”犹然在耳。于是直到一年前达米安被突然袭击偷亲了脸颊才第一次知道，杰森这小子对他有想法——在此之前全刺客联盟都知道了。

达米安拿杰森完全没办法。他不想承认，但他真的没办法。杰森温暖的嘴唇落在他脸颊上时他都没敢睁眼。在此之前他从没用看待人类的眼光看待杰森，杰森和提姆都是蝠翼，是父亲的助手，而他的义务就是训练他们，让他们不至于辱没他的名号。他像对待武器一样打磨这两个小鬼，从未考虑过他们的感情。

杰森为什么喜欢他？这完全没道理。

达米安走进刺客联盟专备的客房时，三四个忍者正坐在地上奋笔疾书，杰森正拿着平板打游戏。

“你们在干什么？”达米安皱眉。

刺客们齐齐跪下，根本不敢说话。达米安弯腰捡了一本他们正在写的东西，封皮上赫然一行大字——《暑期社会调查实践》。

“你们居然替他写暑假作业？”达米安目瞪口呆。真是一代更比一代强，提姆没开发出来的新功能让杰森找到了。他们当刺客联盟是什么，家政服务中心还自带作业辅导助教？

“蝠翼，你给我解释一下！”达米安将手中的作业扔向杰森的脸，杰森心疼地接住护在怀里。

“都写完一半多了，你能不能尊重一下别人的智力成果？”

“刺客联盟不是用来给你写作业的，火鸟都没敢这么干过。”达米安拿出自己做刺客大师的威严，摆摆手屏退了赶作业的众人，房间里只剩下他和杰森了。

“那是提姆喜欢写作业。”杰森嘀咕道，“他脑子有病。”

同意。达米安想。“你这次来干什么？”

“听说你做梦梦到我了，我就来了。”杰森坏笑着说。达米安神色一滞，他妈的，这小子怎么知道的？达米安前几天确实梦到杰森了，还连带着提姆，他梦到这两个混蛋放火烧了哥谭动物园，大火一路烧上刺客联盟雪山，他抱着考拉坐在山顶上一遍遍悔恨自己为什么没在醒着的时候弄死他们俩。

杰森见达米安半天没说话，露出惊讶的表情：“你不会真梦到我了吧？我操，这还真够变态的，你梦到我什么？”

梦到你害死了我的考拉。“梦到你和提姆结婚，真是瞎了我的眼。如果你们俩真有一天走到那一步，千万别告诉我。”

“真奇怪，提姆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他说如果有一天我们俩要在一起千万别告诉他。”杰森忽然说，神色认真中带着一点逗弄似的孩子气，达米安顿时噎住了——这不是个好话题。

好在杰森没有继续下去，他从书包——是的，这家伙来刺客联盟居然背的是书包——里掏出一厚叠纸：“这是我要填的实习报告表格，我决定从蝠翼跳槽到你这边，在你手下工作一个暑假。刺客联盟有没有什么皮包公司，比如银行工厂之类的？刺客联盟的印章学校估计不会认。”

达米安接过那一沓纸随手翻了翻，各种繁琐的条条框框，甚至还有实习日记，看上去比夜巡报告还麻烦，达米安庆幸自己从来没上过学……等等，这不是重点。

“回哥谭去，这种小事我父亲就能解决。”

“我回不去啦。”杰森摊开手，“我说我不当蝠翼了，布鲁斯同意了，让我好好干。我的新名字是夜翼……哎哎哎别捏我报告啊！”

杰森还没来得及心痛，他的报告就成了达米安手中皱巴巴的一团。“你说你什么？我父亲说什么？”

“我说我不当蝠翼了，要当夜翼，布鲁斯说可以，我早就跟他谈过这个了，你到底哪里听不明白？”杰森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达米安面前，从他手中夺过自己命途多舛的实习报告。达米安低头看着这个刚到自己肩膀的少年，一时觉得头晕目眩——提姆事件重演了，他就他妈的知道当初不应该听从感性觉得提姆会是个还凑合的蝠翼。

“你给我回去当蝠翼。”达米安一把揪住杰森衣领把他提溜得踮起脚尖来，杰森不挣扎也不反抗，反而笑了。

“再也不会有蝠翼了，迪克打算叫自己罗宾，现在是蝙蝠侠和罗宾了。”杰森掰开达米安的手，从容不迫地解救了自己，“而且，如果我永远是蝠翼，是你的小接班，我以后还怎么罩着你？”

明明是出手的那个人，达米安此刻却有种窒息的感觉。杰森的眼睛认真而庄严地看着他，那是一种未脱稚气的外形不相配的成熟与笃定。

“我说过我会把你从刺客联盟里救出去的，达米安·韦恩，我说到做到。”

“……我不知道你他妈想说什么。”达米安嗓子发痒，他尽力装出不屑，可他做不到。刺客联盟是他的责任，他不否认自己对它的厌恶，可有些东西是流传于血脉中的诅咒。

“你知道。”杰森轻快地说，“那么就说定了，记得帮我的报告签名盖章，不然我就跟布鲁斯告状你亲了我。别忘了我还未成年。”

不能杀，想想父亲，不能杀，千万要忍住。

“把刚才那几个人叫回来啊，我作业还没写完……我操你怎么动手打人！靠别打了我警告你，不然我要还手……嗷疼！！！你怎么忍心下死手啊你，神经病吗！！！！”

一小一大两个身影飞速蹿过漆黑的走廊，伴随着哀嚎和肉体被重击的钝响。

今天的刺客联盟也充满了血腥和神秘。

注释：关于超级英雄代号的安排其实有我一点私心在里面，说是私心也不太准确，应该说是牛角尖吧？罗宾是迪克妈妈对他的爱称，所以迪克即使在逆序AU里仍是第一任罗宾。

选择蝠翼这个称号来代替原本的罗宾传承是因为我起名废(划)这个名字象征着它的职能——辅助蝙蝠侠。这个名字是达米安首创的，和猫头鹰法庭的“利爪”相对应，也象征达米安一开始对布鲁斯的态度：他希望自己对父亲有价值，作为战士的价值。别问我为什么不干脆叫超声波因为难听(划)。达米安在结束蝠翼生涯后直接回去统领刺客联盟，不过看过本文之后大家也知道是什么情况，根本不用担心辣hhh

提姆和原设定一样，是达米安离开后主动找到布鲁斯接任蝠翼的。他通过暴虐科林找到达米安，本意是想说服他回布鲁斯身边，但是达米安去意已决，达米安很欣赏提姆的勇气，考核过他后就把蝠翼称号给他了。建立少正后，提姆把英雄称号改为火鸟，来自氪星英雄传说，和搭档超级小子康纳也有一定关系hhh提姆离开蝙蝠侠的理由部分参考了原著，布鲁斯认为少正是正义联盟的储备军，但提姆更想让它变成少年超英们相互支持的庇护所。因为这种理念分歧，提姆离开布鲁斯，但也从未真正离开。布鲁斯没有直接表示支持，可他认为“火鸟会成为一个更好的人”。

杰森改名为夜翼是因为夜巡时听布鲁斯讲过这个氪星神的故事，当时就觉得这家伙又强大又酷，想着以后一定要起这个名字。由于达米安和提姆的榜样力量(x)，他觉得蝠翼是一种历练，为将来独当一面做准备，所以早早就决定好以后叫什么了hhh和前两任不同，他不是离家出走的，算是在蝙蝠侠认可下毕业的吧，目前在布鲁德海文暂居。

迪克决定不使用蝠翼这个名字，成为罗宾。他很尊敬蝠翼这个称号，但它的含义过于沉重，他更想成为他自己，提姆建议他换个新名字。其实提姆当年离开时也建议过杰森，但杰森当时的想法更接近达米安，所以并没有听从

一个非常我流的设定，是篇幅所限写不到的东西orz谢谢大家容忍我废话这么多，也谢谢老板点这个梗让我第一次认真思考这种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