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苟

蝙蝠家推，过激米吹，米右主乔米or克里斯米
德云社老五队现七队推，主堂良
魔禁通行禁止天下第一
可拆但一般不逆
寻找粮吃请看置顶

乔米Beastar帕罗

乔是龙（克拉克）和大灰狼（露易丝）的后代，外形是一只黑色的狼，头上有角但是能藏起来，他父系的种族不来自这个星球，真实形态近似于神话中的龙。他爸爸克拉克·肯特被一对鹿夫妇收养所以拟态也是鹿，拟态的原理有点像利用幻象掩盖，并不是说翅膀和角真的会变没，所以不可以靠别的动物太近。乔出生证明上是鹿和灰狼的混血，但他看上去完全是一匹狼，他也有角、翅膀和尾巴，但因为年龄不大所以还没有长出来，可以藏在衣服和头发下面。

因为有犬科基因，所以乔很喜欢肢体接触的亲密，但是头上逐渐长出来的龙特征让他不得不开始避免和别人靠太近。因为爸妈工作的原因，乔被送去了却里顿学园。龙没有特定的食谱，它们可以吃所有动物的肉，甚至同类的，龙喜欢吃的是那些和他们势均力敌的生物，所以乔对肉食的困惑和普通食肉类动物完全不同。他从来没有特别渴望吃什么，进食对他来说更像是一种维持生命的机械运动，没多少快乐和享受可言，但是和朋友们一起吃东西还是很开心的。

事情的变化开始于转学之后。却里顿学园有一个明星学生，达米安·韦恩，他有三个哥哥（迪克黑豹，杰森孟加拉虎，提姆猎豹）都是Beastar，而他之所以出名是因为他完全是三个哥哥的反面，顶着韦恩家族响亮的名头却对学园生活毫无兴趣，除了有一个死心塌地跟着他的熊小弟科林和一个狐狸学姐玛雅也没什么朋友，如果不是科林，达米安可能已经被吃了，这种说法很流行。学生们之所以这么想也不是没有道理——达米安的父系是猫，一种经过驯养培育而成的动物，聪明却古怪，体型比起其他猫科祖先要小很多，虽说是肉食类，形象却比草食还要可爱。达米安母系似乎是雪豹，所以他有一条异乎寻常的毛绒绒大尾巴。

乔一开始并不认识达米安，在饭堂的时候他给一只熊让道，熊很有礼貌地跟他道谢，然后他看到熊身后那只白色带黑斑纹的猫。猫高度差不多到他的腰，眼里一点畏惧也没有，只是很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像是看蚂蚁。乔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分泌的口水已经糊满下巴。犬科朋友们打趣他，问他今天怎么这么饿，乔摇摇头没说话。

乔参加了戏剧社，和青梅竹马的金毛犬凯茜一起。乔是被强迫的，他对戏剧没兴趣所以主动去了道具部门，戏剧社有个留级两年的树懒学长带他熟悉环境时他们找到了一个落灰的奖杯，奖杯台座上一串名字里头一个就是“达米安·韦恩”。树懒说达米安三年前就退部了，在那以前他可是明星转学生，大家都认为他是一只雪豹，会成为下一任Beastar，谁知道是一只猫。学长自知失言，又连忙解释猫没什么不好，就是小型动物嘛，非常脆弱。乔表示理解。

乔住校，每周末回家，饭桌上他问爸爸有没有在看到一个动物后突然觉得很饿。克拉克和露易丝都愣住了，露易丝想岔开话题，但克拉克想了想还是坦诚回答了。“有，不多，但是有。”克拉克说，“其中一个是你妈妈。”

克拉克解释说对龙来说饿可能意味着势均力敌的对手，面对强者时的挑战欲。他们要控制这种饿，就像肉食动物控制自己对草食的欲望。而且他们很幸运，诱惑没那么多。克拉克问乔是遇到了什么动物让他觉得饿吗，乔说没有，只是随便问问。

乔整个周末都在想达米安的事，想那只猫。他在网上查了韦恩家，布鲁斯·韦恩是一只黑猫，比同类体型大一点，但终究不如他的猫科养子们，而达米安几乎还是只小猫，有一双绿眼睛和不成比例的大尾巴。也许是对着照片，乔对韦恩家其他猫没什么感觉，却忍不住想象达米安可能的味道。乔鄙夷这样的自己，所以拼命去找其他事好让自己忘了达米安，他也几乎成功了。开学迎新会上戏剧社有表演，乔把自己忙得连轴转，凯茜都觉得不好意思，毕竟乔来参加是她强迫的，现在乔比她都投入。

乔很受犬科女生们的欢迎，因为他有健康的体型和帅气的皮毛，性格有灰狼善解人意的社交性又没有一般犬科男孩的黏人，像一个阳光四射的邻家小弟弟，不过乔自己没感觉，他觉得所有人都很好。

公演前一天夜晚，乔为了道具的事情忙到很晚，出来的时候发现月色很美于是决定从花坛边走，没想到看到一对情侣正在卿卿我我，雄性好像是只体型很大的猫科，雌性很娇小看不出来是什么。乔正想悄悄离开，敏锐的听力却忽然捕捉到一声咬牙切齿的“滚”，好像是达米安的声音。乔下意识回身想帮忙，下一秒大型雄性却“扑通”一声倒进花丛里，达米安嘴角沾血站在月光下。

“啊，你。”达米安认出他了，“把他抬去医务室，我可能一不小心下狠手了。”

乔听到自己心脏狂跳，胃缩成一团还发出“咕噜噜”的不雅声音。他看到达米安蹲下身抱起那个雄性的头，很厌恶地皱起鼻子，吻了那家伙一下。

“你你你你们是……”乔声音发抖，“恋人吵架吗？”

“我根本就不认识他。”达米安朝地上呸呸呸吐口水，用纸巾擦了擦嘴，然后从雄性身上撕下一条衣服绑住他手臂。

“可你亲他？！”乔不信。

“那是血清。”达米安听上去就像嫌弃乔傻，“我咬了他，毒素能在十分钟之内杀死他。我还不想因为这种蠢货惹上麻烦。”

乔每个字都能听懂，但他依旧不知道达米安在说什么。他背起地上的大家伙，好像是头美洲狮。

“猫……有毒？”乔离开前忍不住回头问。

“猫没有，蛇有。”达米安纡尊降贵般回答道，“我外祖父是眼镜王蛇。”

美洲狮被毒放倒的事并没有在校园里传开，天知道为什么。乔把美洲狮交给校医之后就走了，只说是路边捡的，医生一开始怀疑乔是凶手，后来发现美洲狮症状是中毒，就让乔离开了。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出卖达米安，明明那只带毒的猫也没让他保密。话剧顺利进行，男主角也就是三年级的马学长出尽了风头，颇有下一任Beastar的风采，不过凯茜不喜欢他，觉得他太自大了。

乔原以为自己算是结识了达米安，可路上遇到之后达米安照样像不认识他一样，倒是玛雅对他热情打招呼的举动感到疑惑。狐狸学姐大概是问了达米安怎么回事，晚上的时候特地到雄性犬科宿舍来向乔道谢，邀请乔明天一起吃午饭，她说她对自己做豆腐扒和奶油浓汤的手艺很自信。凯茜知道这件事之后以为玛雅对乔有什么想法，非常吃醋。

第二天乔应邀去找玛雅吃便当，达米安不怎么意外但也没特别搭理他，科林对他特别有兴趣。乔注意到玛雅和科林会交换东西吃，而达米安只碰他饭盒里的食物。也对，达米安的唾液是带毒的，他的朋友们肯定知道。乔突然觉得玛雅和科林特别了不起，能和达米安这样的存在交朋友。坐在达米安身边吃东西都好像比平时香。

之后这一个月里乔经常会去和达米安他们一起吃午餐，凯茜非常生气甚至有段时间没理乔，乔完全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明明玛雅也有邀请她，是她自己不愿意去。达米安终于逐渐显露平时的他，毒舌却有一种奇怪的温柔，比如他会鄙视乔凄惨的素描作业，却也会花一顿饭时间细细修改乔每一根线条。乔的植物素描拿了高分，下一个作业是动物，可以画自己的朋友，乔特别意外凯茜居然选择了画玛雅，他以为她俩关系不好。乔想画达米安却不知道怎么邀请，午饭的时候隔一会儿就猛地看向他又猛地低头，把达米安盯得异常烦躁。

“你是不是素描作业想画我？”达米安瞪他，“你直接问啊？”

“我问你，你就会答应我吗？”乔脸红但忍不住顶嘴。

“你问了，我不就能直接拒绝你了吗。”达米安回答。

然而最后还是被科林拎着给乔当素材了。乔发现自己面对达米安的时候没那么饿了，虽然胃还是咕噜噜的，不过声音只有自己能听到，看来他可以控制自己，不会吃掉达米安。乔挺高兴能交到新朋友，而且是一群不会触碰他的朋友，他的翅膀和尾巴一直在长大，犬科宿舍朋友们喜欢窝在一起打闹，他得非常小心才能不被他们发现，还是和达米安这群人在一起比较安心。

好景不长，一个月后学园里发生了命案，戏剧部的马学长死了，死状凄惨，腹部的肉整个被撕开，脏器流了一地，肩膀连带一条腿被撕下带走，尸体就放在一个月前他演戏的舞台上。死因是脏器缺失和失血过多，但是从他血液里检测出了毒素。学园里所有能分泌毒液的肉食动物都被警察做了取样检查，乔不知道达米安有没有被取样，他下意识认为这件事不可能是达米安做的，但凯茜告诉他“学长好像一直在追达米安”，她说戏剧部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只有乔整天心不在焉的才会不知道。

凯茜让乔千万小心，如果不是这次尸体检测出有毒，乔肯定会变成第一嫌疑人。乔不明白为什么，凯茜气得敲他头。“那匹马欺负了你整整一个月，你自己没意识到啊！？”

乔后知后觉想明白，马学长让他搬各种东西、留到很晚画各种道具还有打扫卫生是在欺负他。他力气大，别的动物搬不动的东西对他来说轻而易举所以根本不会在乎。画道具的工作特别快乐因为能找达米安帮忙，达米安画画时认真的样子很可爱。打扫卫生总是有凯茜或者其他戏剧部小伙伴帮忙，就像是玩耍。啊，我被欺负了。乔毫无实感地想。

警察重点调查了乔，但乔确实没有毒也不认识什么带毒的朋友。他那晚一直在犬系宿舍，有不在场证明，调查很快结束了，但乔却忍不住怀疑达米安——一个月前那只被咬的美洲狮。他不是说达米安杀死或吃了那匹马，但是他知道达米安肯定和这件事有关系。

警察丝毫没有怀疑韦恩家这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猫，但乔没法轻易放过这件事。

达米安不住校，乔只能在放学之后逮他。令乔意外的是，达米安听到他的质问后似乎有些如释重负。

“还以为你会聪明点呢。”达米安笑了笑，大概是在表扬乔吧，猫说话总是阴阳怪气的，“毒是我的，他也是我咬的，咬他的理由是……”达米安顿了下，改变主意，“你没必要知道，总之是他的错，我没杀他。”

“所以你亲了他？”乔问。

“这是重点吗？”达米安皱眉反驳，“再说可那不是亲，是血清！”

乔继续问：“你至今为止亲过多少人？”

达米安有那么一刻像是被吓到了，接着大发雷霆：“你他妈是不是有毛病？！我咬谁关你什么事？那匹马不是我杀的，我也没吃他！”

乔也意识到自己问题有多不妥，赶紧道了歉。“你给了他血清之后呢？”

“我走了。”达米安很懊恼地说，“一般来说给了血清就没事了，再说我也抬不动他。”

乔觉得达米安不是在为马的死而后悔，他根本不在乎那匹惹到他的马，他只是痛恨自己没抓到杀手。

“那你打算怎么办，告诉警察吗？”乔问。

“他会来找我的。”达米安很肯定地咬着牙说，“他带走了那条胳膊，带着我牙印的胳膊，不是为了嫁祸就是威胁。他的目标应该是我。”

乔看着达米安原本蓬松的尾巴炸起毛来，很可爱的一只小动物眼底却有着凶残的大型食肉动物的光。乔又饿了，比以往更甚，他得转身跑掉才不至于让达米安看到他流口水。

达米安让乔陪着他调查，理由是乔是唯一学园里知道他有眼镜王蛇血统的动物，这件事就连玛雅和科林都不知道。乔受宠若惊。达米安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了尸检报告，还带他半夜翻墙出宿舍跑到医院停尸房，他找到了那匹马的尸体，仔细检验一番。尸体腹部已经被缝合了，可乔还是被这幅场景恶心得想吐，达米安却像是习以为常。检验完尸体之后达米安把马腹部缝好，站在那儿犹豫了一下，很轻声地说了句“对不起，虽然我不会为咬你自责，但你罪不至死”。

从医院出来后达米安送乔回宿舍，离别时达米安突然问：“你是什么怪物？”

乔大惊失色，以为达米安识破了他的身份，可达米安接下来却说：“没有吃过肉的肉食动物第一次见到草食动物尸体会本能地想要品尝又感到抗拒，那些吃过肉的则会因为无法抑制的渴望和恐惧陷入狂乱，你两者都不属于，肉对你来说像豆腐或鸡蛋一样平常。乔纳森·肯特，你究竟是什么怪物？”

乔见达米安没发觉，反而冷静下来。“那你呢，你又是什么怪物？你咬别的动物就像咬豆腐汉堡一样稀松平常，对待尸体又看不出任何食欲，比起我你才是怪物吧！”

下一秒，达米安出现在他肩上，露出尖牙，乔头一次看到那两颗原本应该是虎牙的牙齿顶端泛着毒液的绿光。乔也不知道自己发什么疯，像是被蛊惑似的，他伸手钳住达米安下巴，动作快到达米安根本没反应过来，也来不及收回尖牙——达米安就这么被迫地在乔肩膀上咬了一口。达米安先慌了，这个位置距离大动脉太近，毒素扩散太快的话就算有血清也救不了。

“你想死吗！？！？！！！”达米安一边挣扎一边咆哮，“松手！！！你松……”

乔的力道没有减轻，他掐着达米安脖子把他举在半空中，一点脱力昏迷的迹象都没有，丝毫没被毒液影响。达米安愣住了，他的爪子深陷在乔的皮毛里，乔却像是根本不在乎。乔凑近他，达米安能闻到犬科嘴里的腥臭可他根本动不了，某种超乎他预料的强大存在将他拿捏在掌中，他痛恨这一点的同时无法遏制地想要看到更多。

乔亲了他，然后放下他。

“血清。”这匹狼一脸无辜地说。

达米安气得想抓花他的脸。

警察是顺着死者的人际关系排查，但达米安却十分确定杀人犯是冲着自己来的，于是从自己身边的人查起。乔发现猫这种生物是真的很无情，就连科林也被列上了嫌疑人名单。查了一圈下来，达米安居然邀请乔去他家，原因是他要调查“那两个法律意义上的哥哥”。乔特别高兴地跟去了达米安家，被看上去阴惨惨的别墅惊呆了。韦恩庄园哥特式建筑内部布满了半空中的和直通到顶的通天柱，上面还有不少抓痕，有的大有的小，一看就是生活过体型不一的猫科动物。乔此行见到了迪克和提姆，但是单子上的名字是杰森和提姆。提姆一眼就识破了达米安的旁敲侧击，但他并不在意，还嘲笑达米安行动效率低下以及浪费时间。

乔第一次知道达米安在家吃的食物是特制的，一种味道奇怪的小颗粒，还有肉粉调的湿乎乎的东西，看着怪恶心。老管家解释说这是因为猫这个品种肠胃很娇贵，达米安赶紧打发他出去，恼羞成怒的样子挺可爱。

晚上乔睡客房，迪克睡前给他带了杯牛奶，还向他道谢。达米安朋友真的很少，这让他一度很担心。乔看到迪克和提姆时也隐约有饥饿感，不过和看到达米安时那种迫切的饥饿不一样。如果说达米安对他来说是鲜肉之于狼，那迪克提姆可能仅仅是加工香肠的程度吧。半夜达米安来敲他的门，好像还对老管家的出卖耿耿于怀。

“我肠胃不娇贵，阿福在瞎说。”

“你对肉无动于衷是因为你根本消化不了吗？”乔成功地一句话惹怒达米安。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这无知的狼！”达米安低吼，尾巴一甩一甩，“在我来这里之前，我猎杀，吃的是新鲜的肉！”

乔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达米安看上去丝毫没有触犯法律的愧疚。

“在我来的地方，年老衰弱的草食以被我们吃掉为荣，那是前往极乐世界的唯一途径。健康的草食是有用的，然而触犯法律的草食则会受到惩罚。”达米安陷入回忆中，完全没察觉乔上下滚动的喉结，“我母亲的家族吃掉信徒供奉的尸体，无论他们是什么种族。我们猎杀触犯法律的动物，将他们开膛破肚，让他们在自己的血泊中挣扎，痛苦地死去。我们不会吃他们的肉而是留给蛆虫，因为他们不配……”

达米安忽然怔住，似乎想到什么。“母亲。”他喃喃道，接着转身跑出房门。

乔很庆幸达米安离开了，在达米安讲述过去的时候，他几乎克制不住自己的饥饿，达米安每一缕气味对他来说都是折磨，那一动一动的猫儿嘴，华丽的尾巴和颐气指使的神态，他真的好想一口吞下。他想品尝他朋友的味道，这个愿望让他从内部炸开，他在饥饿和痛苦中入睡，梦中黑色羽翼的巨龙罩在娇小的猫咪身上，血盆大口张开，在即将吞下达米安的一刹那，乔惊醒了。

他清醒地意识到，自己不能再靠近达米安了。

乔开始躲着达米安，达米安没来问他，乔失望中带着庆幸，他不想亲口对朋友说“我想吃了你”。可随着时间推移他发现失望正在膨胀，达米安毫不在乎的态度甚至有点激怒他。达米安怎么能完全不在意呢？他们不是朋友吗？

乔终于忍不住跟克拉克坦白了。他想吃了他最好的朋友，那不是什么强大的动物，虽然很酷，但身体并不强大，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食欲是可以克制的吗？”乔很痛苦，“我好想好想吃了他，可我真的害怕自己伤害他。”

露易丝告诉乔当年克拉克表白时对她说的是“我爱你，也很想吃了你，我不能确定我对你的感情是哪一种，你也许会有危险，我只知道我此生不能失去你。”

龙是种很奇特的生物，他们只会对同等强大的存在有兴趣，无论是作为食物还是伙伴，每条龙对强大的定义也不尽相同。“你不能确定的话，就问问达米安吧。如果他愿意冒被吃掉的风险接纳你，你们可以一起寻找解决办法，就像我和你爸爸。如果他害怕，那你只能更有耐心直到证明自己。”
乔决定和达米安坦白。他去找达米安，可科林和玛雅都不知道达米安人在哪儿，他好几天没来学校了。某个晚上室友给了乔一封信，说是一只猫科给的，信上约他去顶楼见面。乔以为是达米安就去了，发现栏杆上拴着达米安的书包，他走过去查看，地上砖块却突然一滑，后背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他整只狼冲破坏掉的栏杆，从顶楼摔了下去。就在他慌乱时听到背后达米安的尖叫——一个白色身影扑了出来抓住他的腰，身体柔韧地扭动调节下落姿势。即使是猫科，这个高度也会摔个半身不遂，乔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想把达米安吞吃入腹，他自己也搞不清这是食欲还是友情。

灰狼把猫按进怀里，属于龙的漆黑羽翼在夜空中展开，仅仅是一个振翅他们就回到了楼顶。达米安在他怀里蜷成一团，爪子撕破了他的校服。

“你究竟……究竟是……”

“达米安，我好喜欢你，喜欢到想吃了你，从小到大我只对你一个有这么强烈的欲望。”月光下，乔终于完全坦诚，一对锋利的黑角和蓝得发光的线型瞳孔，“我爸爸想吃我妈妈，可他们没伤害过彼此而且幸福地生活在在一起，我一定也能做到，所以你可不可以……”

乔的话没说完，因为他听到另一个人的脚步声。

“哎呀哎呀，很厉害嘛，没想到你是蝙蝠和狼的混血种啊，翅膀挺不错。”一只头上挑染了撮风骚绿毛、戴墨镜的雪豹从黑暗里走出来——一只真正的纯血统雪豹，体型较达米安大一些，同样迷人的大尾巴，浑身散发着不详的血味。

乔饿了，单纯的饿，没有丝毫喜爱与怜惜。

“想吃那家伙，你得排队。”雪豹指了指狼怀里的猫。乔不由得抱得更紧了，达米安发出一声近似窒息的呜咽，乔赶紧放下他。

“原来是你。”达米安冷冷道，“你千辛万苦嫁祸我，为什么。”

“嫁祸？我救了你。要不是我带走那匹马的胳膊，你已经进少年犯看守所了，一只带毒的韦恩小猫，能杀掉一匹马，想想看这条新闻会多受欢迎。”雪豹恬不知耻地张开双臂发表演说。

“他本来不用死！”达米安咆哮。

“他必须死，他冒犯了你，这只是一个雪山风格的惩戒。”说到这里，雪豹露出一个讥讽的笑，“还是说……你想被冒犯？”

挥拳过去的人是乔，雪豹堪堪躲开，表情相当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