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苟

#角色和梗属于官方爸爸，我只是一个没有前途的同人文作者

#第二人称，第一段主角乔，第二段主角达米安

#糖糖糖糖糖糖糖，不够齁人是我的锅，和爸爸比我黯然失色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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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讨厌你，你知道的，从他的碧绿瞳孔中你能感受到亮光——饶有兴趣的、衡量的目光。蝙蝠侠有超人，红罗宾有超级小子，他也想有类似的东西。但你不喜欢这种眼神，像在看一样武器，一个仆人，或一枚勋章。

　　

　　他第一次在你家借宿事出突然，你不得不借他一件自己的睡衣。他格外挑剔，对你花格子小短袖和红点衬衫嗤之以鼻，最后勉强挑了一件绿色长袖，穿上之后你们才发现他的袖子过长了。

　　

　　气氛有点尴尬，你不假思索地嘲笑他十三岁了个子却比你矮，就连胳膊也短这么多。他怒不可遏地向你发动了攻击，你还以颜色直到惊动楼下的妈妈。“乔，你给达米安找好睡衣了吗？过会儿该睡觉了。”

　　

　　他下身挑的是一件绿色短裤，你假装没想到这是因为他担心你的裤腿对他来说过长。

　　

　　“没事，这一身很干净，我去年就穿不上了。”最后，你满意地说，这句话不知道又戳中了他哪个爆点。你们滚作一团直到其中一个先饿了。大概是你。你拆了一包薯片，而他开始探索你的房间——罗宾的恶习，他们每到一个地方就一定要搜索这里所有角落，否则绝不肯安心落巢。你友善地提醒他安装窃听装置是没用的，你有超级视力，而他冷哼一声摆明了没打算放弃。

　　

　　最后他拿着漫画书爬上你的床，你甚至不知道他是从哪儿翻出来的，你以为这本已经丢了很久。你想和他一起看，而他拒绝，这又成了一场战斗的导火索。你妈妈径直上楼推开门警告你们，如果再闹下去你们中的一个将不得不下去睡沙发。你立马把掐着他脚踝的手收回来，出乎你意料，他也同时松开了夹你胳膊的大腿。

　　

　　也许他挺喜欢和我待在一起的。你模模糊糊地意识到。

　　

　　你们两个乖乖地并排躺在床上，你简直想象不到他也会有这么乖的时候，也许所有孩子面对母亲都是一个样。你想问问他妈妈的事，你上次去韦恩庄园时没见到她，蝙蝠侠的妻子和罗宾的母亲哎，会是什么样子？一定很美，毫无疑问，他的面孔不完全像韦恩先生，你能看出来。

　　

　　你发问了，而他没回答，反而很不耐烦地侧躺着缩起身体无视你。你不甘心地朝他身边挤了挤想唤起他的注意力。他朝远挪，和你保持距离，你继续逼近，他后退，直到一个不小心“砰”一声掉在地上。

　　

　　你从床上探出头小心翼翼看着躺在地上一脸愣怔的他，随时准备迎接下一场混战，而他响亮地“TT”一声转过身，在地毯上，在你吃剩的薯片和没看完的漫画书之间的狭小空间里安顿下来，试图把不小心摔下床伪装成故意为之。

　　

　　月光皎洁，而月光中的他耳朵尖通红，嘴角还在抽搐。发觉你仍在看他，他狠狠瞪你。“枕头！”

　　

　　你好心好意把枕头扔下床，不料一个没控制好角度正中他的脸。他立马蹦起来……总之，当你们终于能睡下时，两人都已经精疲力竭。

　　

　　第二天你被清晨第一缕阳光唤醒，而他和毯子已经缠成一团，还用枕头裹着头，抗拒着光明和新的一天。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啊，罗宾！”你自鸣得意地吐出一句双关，而他表示不屑并拒不起床。你抓着他的毯子想掀起来，而他把自己裹得太近以至于你抖毯子时连带着他一起抖了出去。忍者的反应力是惊人的，他落地时居然站稳了。

　　

　　“呃……对不起？”你说。他正打算说什么，爸爸敲了敲门。

　　

　　“孩子们，快去洗漱，该下去吃早餐了。”

　　

　　一个和平的早上。你们并排站在水池边刷牙，他一脸不高兴，似乎随时可能站着睡着。你将牙刷放回牙缸时他正打算漱口，刚撸起来的袖子一点一点顺着手臂滑下来，眼看着就要掉到他手腕。你眼疾手快从他背后出击，一手穿过他肩膀，另一手绕过他的腰——抢救成功，袖子没有沾到水。

　　

　　他被你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头迅速后仰，后脑勺狠狠撞上你鼻梁。你捂着鼻子退了几步，忘恩负义的家伙，他也不怎么好过，捂着头五官皱在一起。

　　

　　“你干嘛？！”你怒斥。

　　

　　“你干嘛！！”他回吼。

　　

　　“帮你卷袖子啊！”你指出这件显而易见的事，而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早上的争执再度不了了之。

　　

　　刚一走下楼，你就闻到清新甜蜜的苹果派香气，而他软绵绵地打了个哈欠。你想象不来蝙蝠侠吃苹果派的样子，而他更是一本正经地声明“蝙蝠侠从不吃派”，喔噢，这倒是很厉害的。

　　

　　你第一次发现他吃东西的样子很有趣，非常专注地切割，放进嘴里，小幅度咀嚼，眼睛半闭似乎在享受，恬静而安逸。

　　

　　十分钟后他把半个派糊在你脸上，断送了你刚才心中涌起的所有赞赏。

　　

　　邻居送来新鲜牛奶，你跟在妈妈身后向他们打招呼，你想介绍你的朋友给达米安认识，但你没打算好好介绍达米安——加斯，多好的假名。他打着哈欠表示不在意，胳膊缩在袖子里，还调整了好几下位置确保能用你来挡风。

　　

　　你悄悄挺了挺胸膛，又意识到并无必要——你本来就比他高，完全能挡住带点寒意的微风。

　　

　　想到这儿，你略带同情地看向他。今天才刚刚开始，蝙蝠侠还没回来，你有好多地方想带他一起去，你们可以去镇上，去树林里，去钻小山洞。很多不能叫别的孩子一起去做的事你都可以找他，在他面前什么都不必掩藏。

　　

　　“达米安，我带你去看我们的小镇！”你提议道。

　　

　　他懒洋洋地回答：“难道你不该去上幼儿园了吗？”

　　

　　于是你们又打起来了，再一次。

　　

　　

　　

　　

　　

　　

　　

　　

　　

　　他爱你，你知道的。他有一双藏不住任何东西的蓝眼睛，开心或委屈一看即明，更别说爱意了——他专注地看着你时，你几乎能在那双眼中溺死。

　　

　　当然，还有挑衅和倔强，你们从不相让。他喜欢你服软认错的样子，这能给他微妙的成就感，而你就是不打算给他这个。罗宾从错误中吸取教训，所以当你成为蝙蝠侠后，你总是对的。

　　

　　你穿着他的绿色睡衣蜷在床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八点半，闹钟肯定已经响过了，而你却没听到，八成是某个人用超级速度按掉了——这个人正睡在你身后，将你整个包在怀里，呼吸轻轻喷在你后颈上，那一小块皮肤微微发麻。

　　

　　你身上这件睡衣原本是买给他的，尺寸比你身材略大一点，但你绝不会承认。和睡衣一起买的还有一身黑色风衣，你打算改善一下他不够精致的穿衣风格，然而从店员小gay看着他时惊艳而冒狼光的目光中，你迅速察觉到潜在的危险，及时换成另一件符合他品味的款型。平淡，但是安全。

　　

　　不想起床。你懒懒地想，但是不行，十点钟有一个会，你可不能放过这个找提摩西岔的机会，韦恩集团员工们理应认识到谁才是他们真正的主人……老板，你的意思是。做足心理建设，你从暖暖的被窝中坐起身，没防备又被一只手臂捞了回去。他用被子牢牢裹住你，凑上来咬你耳朵——“周末怎么起这么早？再睡会儿吧，嗯？”你在他气息的笼罩下丧失抵抗能力，就这么颓下去。

　　

　　……就，先放提摩西一码好了。反正是周末，这一周太辛苦了。

　　

　　他醒过来之后就睡不着了，从以前开始就这样，但是他喜欢和你躺在一起，嘴里嘟囔着乱七八糟的话，他的多话也是从小如此。他说着这一周你们不在一起时他遇到的各种反派，报社里发生的各种事，他的一些采访对象。在听到他千辛万苦才见到某个以性骚扰和潜规则闻名的官员名字时，你忍不住“TT”了一声。他当然不会吃亏……他怎么能让那种人占便宜？不可能的。你暗自盘算着，好一会儿才从他得意洋洋的嘴角中看出他是故意的。

　　

　　你想用一个高难度武术技巧把他摔下床，然而他早已不是技巧能击败的对象了，结果像是你非常吃醋于是主动钻进他怀里。他特别开心地抱着你，感觉下一秒就要原地升空，于是你心想算了吧，就让他这一次。

　　

　　闭上眼，嗯，你还能再睡会儿。

　　

　　你已经习惯在他的注视中睡个回笼觉，再在他的轻吻中醒来——苹果和黄油味，早餐是苹果派。

　　

　　“起床了，早午餐。”他说。你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爬起来，站在地上，背靠着他胸口。他主动从背后伸出手替你挽起袖子，你赞许地回头亲亲他鬓角给予奖励，一边想着是不是可以让他顺便帮你刷刷牙，如果能在床上吃早餐就更好了。一周艰苦地打击犯罪之后，你值得这个。

　　

　　然而他非常不通情理地松开了你。“快点，蝙蝠侠，说好了一起去看电影。”

　　

　　啊，电影，该死的重制版哥斯拉，你为什么答应他来着？某个晚上被亲得昏了头？现在反悔会怎样？

　　

　　你拖拖拉拉地朝浴室走，而他跟过来替你把衣角往下拽了拽，完全遮住你短的就像没穿的睡裤。你决定满足他的恶趣味，鉴于空气中正弥漫着爆炸般的苹果香——如果你猜的没错，再过几秒它就会变成焦糊味。

　　

　　十秒后，他的目光从你光裸的大腿上离开，惊恐万分地用超级速度冲向厨房，而你站在楼梯上狂笑恍若抽风。你知道再过一会儿他就会气势汹汹地冲上来指责你，你们也许会打一架，打着打着也许会滚到床上，如果计划成功你就可以从那个傻逼怪兽片中解脱。

　　

　　你当然会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