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苟

蝙蝠家推,过激米吹,米右主乔米or克里斯米
德云社老五队现七队推,主堂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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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拆但一般不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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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3Batfam】那些灰暗的和璀璨的(2)

#<前篇戳我>

#全员黑化预警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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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达米安。”

 

那是谁的声音?

 

“达米安,要记住……“

 

记住什么?谁在那儿,谁在说话?

 

“达米安!”

 

达米安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格雷森坐在他床头,似笑非笑。达米安扫了眼床头的电子钟,三点半。

 

“有什么事吗?”迅速从睡眠状态切换到备战状态,每个利爪都必须做到这点。达米安本应该在格雷森踏入房间的第一秒就察觉到他的存在,如此放松警惕是一种可耻的失态,好在格雷森此刻不打算追究这个。

 

“我需要你帮忙,小弟弟。”格雷森伸出手掐了把达米安的脸颊,这个动作让他猛然回想起提姆的话——“格雷森快被自己逼疯了,他会来寻求你的帮忙。”

 

“任何事。”达米安安静的双眼里倒映着格雷森扭曲的脸。

 

格雷森很满意这个回答,他松开手。“我需要你帮我拿到一些东西。你知道,你父亲虽然是个开明的人,但是我们都有不能触犯的规矩。”

 

开明的人,父亲?达米安在心底里冷笑。只是对你来说,格雷森,可不是对我们,从来没有什么“我们”。

 

“你知道十五年前发生了什么吗?”

 

达米安在黑暗中注视着格雷森,他无法从年长利爪的表情中判断出他想要怎样的回答。“格雷森会找你帮忙”——也许现在不是个绕圈子的时候,格雷森讨厌隐瞒和欺骗。

 

“飞翔的格雷森……你的家人,曾经的家人死了。”达米安小心翼翼地说,“你指的是这个吗?”

 

格雷森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的家人,他自己给予的痛苦是怀着爱意的,所以即使结果是死亡也可以被原谅。达米安对飞翔的格雷森一无所知,这是夜枭禁止的话题,现在格雷森要重新揭开这道伤疤肯定不会毫无理由……提姆一定知道了什么,也许这根本就是提姆的计划。

 

“是的,达米,我说的就是这个。”格雷森的口吻几乎是温柔的,他伸手把达米安额前濡湿的黑发拨到耳后,“你父亲不允许我追查,我能体谅他,但我不能让我父母白白死去,你会帮我吗,小D?”

 

一股寒意从达米安胃里向上蔓延。这么多年来和格雷森的相处让他本能地知道,“不”是一个多么危险的词汇,尤其是在格雷森表现得像一个十足的好兄长的时候。达米安没有拒绝的权利,他曾经尝试过,结果是倒在训练场中央被人像收拾一滩烂肉一样捡走。

 

“我会的。”达米安非常有分寸的点头,比属下亲密,比兄弟更恭敬“我要做什么?”

 

“去找这个人,他应该刚从黑门出狱不久。我要他手上十五年前的账本。”格雷森从腰带里拿出一张剪报,破旧的黄纸似乎一碰就会碎掉。达米安将纸上的人脸记在脑海里,点了点头。格雷森收回剪报,却没有走,他抬起达米安的下巴仔细注视着达米安的脸,时间久到让达米安后背发毛——那不是格雷森平常会有的或赞许或失望的,清晰明快的眼神,他浓重得像化不开的蓝色烟雾,雾里憎恨的凶兽若隐若现。

 

“你很像他。”格雷森最后评断道,他站起身,“而且你会越来越像他。”

 

他在说父亲。达米安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他从不认为自己像父亲,格雷森他们常说他像母亲一样懦弱……如果他像父亲,那父亲为什么不爱他胜过其他人?格雷森到底想说什么?

 

“不过,这不是件好事,现在我更希望你像塔莉娅。”

 

尘封在记忆深处的绿衣女人如同被释放的幽灵一般从房间里各个角落涌出来,一片一片薄薄的绿汇聚在一处,形成一个朦胧的背影——女人站在他的面前,双臂张开如同殉难的圣徒,褐色碎发后姣好的面容模糊不清。“达米安,记住……”

 

“达米安?”

 

“我不记得我的母亲。”达米安强迫自己从眼前的幻象中脱离,“我也无法像父亲那样伟大。”

 

“你会的,你是我的兄弟。”格雷森站起身,揉揉达米安的头发,窗外夜风吹动着花园中的蔷薇,达米安能想象到那一地脆弱的、血红色的花瓣,夜风的抚摸对它们来说只有残忍,“我一直都相信你。”

 

达米安抬起头,格雷森在笑,他笑起来的样子很温柔,那是一个让你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的笑容,你不会忍心让一个这样笑着的大哥失望。

 

“谢谢你,迪克。”

 

年长的利爪转过身走出房间,顺手带上了门。

 

——达米安不会忘记,迪克就是带着这样的笑容无数次将他打倒在地,无数次对他说如果他不能证明自己就只有死路一条,对他说弱肉强食是这个世界唯一的规则,对他说善良只不过是懦夫的借口。对他说他们是兄弟,弟弟到死为止都会是哥哥的附属品。

 

格雷森的爱是一条锁链和一把刀。

 

达米安闭上眼,剪报上那张脸,黑门监狱,账本。他必须找到这些,格雷森绝不接辜负与失败——提姆,达米安想到提姆,提姆说中了。他的U盘里会有什么,格雷森要的账本吗,这账本中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和谎言,这一切又将会把格雷森逼到什么样的位置?达米安答不上来,他没有提姆的聪明和野心,他只想要父亲爱他,就像爱格雷森,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自己的世界还能有什么更好的事发生,还有什么别的好期望。

 

暗涛汹涌的大海,海底嗜血的鲨鱼成群逡巡,漩涡张开大口咀嚼着一切胆敢接近的人,一旁狡猾的礁石沉默以待。达米安像一艘小船卷入这一切之中,什么也指望不上,只能任凭海流将他带往一个又一个灾难。他痛恨迷失的自己,然而有些重要的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达米安站起身想为自己倒一杯水,他的手忽然碰到一个冰凉的金属物体——是提姆的U盘。惊恐和困惑猛然窜起又倏忽熄灭,他默默攥紧U盘,预感自己有一段时间要无法入睡了。 

 

 

 

(4)

提姆悠然自得地堆着积木,身旁的男人脱下红头罩放在茶几上。

 

“你看上去心情不错,一切都按计划进行着?”

 

提姆将最后一块红色积木放在顶端,左手边堆着另一座蓝色高楼,每块积木之间严丝合缝。“是也不是?”

 

“这话怎么说。”杰森歪进安全屋的小沙发里,随手开了罐啤酒,在连续忙碌三天之后他无心讲究,让水晶杯冰块和上等威士忌都见鬼去吧,他只需要一点酒精助眠。然而在睡觉之前,他必须保证客厅里这个麻烦精没有带着他一起下地狱——他可不希望一睁开眼就是托马斯或格雷森天杀的脸。

 

“达米安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没用,他没把账本给格雷森。”提姆低下头找了找地上,的确一块红色积木也没有了,然而红色高楼还是比蓝色的矮半截,“不过好在格雷森也没完全指望达米安,只是拿达米安当幌子。所以结果大概是一样的。”

 

“你还真不打算出面。”杰森嗤笑一声。

 

“牺牲自己宝贵的生命来安慰伤心欲绝的老夜枭?不了,谢谢。”提姆回过头,蓝色眼睛狡黠地眨了眨,“还是说善良的红头罩想要……”

 

杰森冷冷翘起嘴角,一时分不清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地警告。“我说过,如果你敢把我牵扯进你的这档子鬼事里,我就一枪打爆你的头。”

 

提姆耸耸肩,非常没诚意地敷衍着:“是是是,真是吓死我了。”他转回头继续比对着两栋积木高楼,漫不经心地补充道,“我不会在实力差距这么悬殊的情况下牺牲唯一盟友的杰森,对我的智商多点信任。”

 

“也就是说你打算牺牲格雷森和达米安了?”

 

“别把我说的那么不堪,大红,他们又不会死。”提姆或者随手从一旁蓝色积木底部抽出一块来填在红色楼上,蓝色高楼微微摇晃起来,“我是个建筑家,不是疯子。我享受的是构筑和超越的过程,不是破坏。”

 

“两者有什么区别?”杰森看着摇摇欲坠的蓝色高楼,“就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来说?”

 

“资源不够的情况下,破坏是无法避免的。如果做不到比对手更强大,就只能削弱它。”提姆说着又抽了一块蓝色积木,“夜枭只是一个开始,大红,我需要夜枭手头的资源才能更进一步。我要的不是他们死,我要的是他们属于我。”

 

“格雷森永远不会属于你。”杰森嘲弄地说,将啤酒一气灌下,“我对你的蠢话也没兴趣。如果你觉得我也是你的积木,那我也许得做点什么来纠正你一下。”

 

“积木的价值在于自行其是。”提姆对杰森话语里的恐吓无动于衷,“控制不在于命令,而是让人们按你想要的做,却以为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换句话说,如果你现在想要给我脑壳里嵌一发子弹,那也是因为我需要你这么做。”

 

“你居然不是老夜枭最喜欢的那个,真让我惊讶。” 杰森笑了起来,声音狂野如同荒原中野狼嗥叫。

 

提姆没有回答。

 

“好吧,就算是积木。”杰森将手中的空啤酒罐随手扔出去,正中蓝色积木,它们哗啦啦地垮了下去,有几个滑落在红色高楼旁边,险些将它也一并撞倒,“搞垮夜枭之后我们的合作就结束,我对你的大计划毫无兴趣,它们最好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你爱怎么搞就怎么搞,只要是在我的地盘之外。”

 

“我一开始就说过了,杰森,我完全同意你的观点,如果你不是这样一个容易满足的家伙,我也不会选择你。”提姆叹了口气,仿佛在为蓝色积木楼惋惜。他站起身,“我该走了,接下来有约。”

 

“上次那个人?”杰森语气有些许迟疑,显然对那人无法信任。

 

“这世界上没什么比你的家人们危险,杰森·陶德。”提姆伸展了下身体,“他很有用,这点对我来说就够了。他提供给我情报,情报不会咬你的手。”

 

“前提是,这不是个陷阱。”

 

提姆没有回答。杰森是个谨慎的人,同时也愿意冒险,这种矛盾的品格是他最大的优点,也意味着他永远处于被动。他会根据环境做出选择,而提姆会创造出一个环境。这当然是个陷阱,这一切都是陷阱,只不过他们都是提姆的陷阱。懦夫也好蠢货也好,不安全的陌生人也好,一切都是这局棋的一部分……他等着夜枭的下一手,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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