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苟

#阿尔佛雷德的老情人前来拜访，四只小鸟紧急应对

#内有活在台词中的kontim&chrisdami

#凯瑟琳来自BR年刊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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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本月蝙蝠家大新闻：阿尔佛雷德一位女性朋友即将从英国伦敦远道而来拜访他。

 

重点是女性。

 

“阿尔佛雷德为了我们鞠躬尽瘁劳心劳力，一直单身到现在，是时候让他把握自己的春天……达米安，把刀放下，那女人不会把阿尔佛雷德拐走。”迪克。

 

达米安冷哼一声，收起刀。

 

杰森不怀好意地补充：“就算是拐走了，你也可以每个月去看望他们。”

 

武士刀出鞘。

 

 

 

2

经过迪克长达半小时的劝说，达米安终于接受了“阿尔佛雷德也是人类也是男人也有对稳定家庭和共度一生的另一半的渴望”这件事，与此同时提姆搞到了那名女性的基本资料——凯瑟琳·奥斯汀，著名戏剧演员，与他们的管家在环球剧院的舞台上相识后立刻成为对方的红颜知己，在阿尔佛雷德来到美国后断了联系，两个儿子一个继续戏剧事业，另一个是政府公务员，有三个孙女。

 

“从各方面都很适合。”提姆论断道，“一份完美的夕阳红恋情最重要的是相互理解，这份理解建立在接近的价值观上。我们要迁就对方的行为举止。”

“你什么意思？”杰森。

 

“给自己智商打六折。”提姆严肃道，“成败在此一举了，兄弟们，一定要装傻。”

 

 

 

3

达米安头一次深刻意识到自己交际圈存在大问题，巨大的问题。

 

“一个正常的十三岁孩子日常应该是什么样的？”

 

电话那头克里斯一脸懵：“你问我？”

 

好像的确不太合适，达米安挂断电话。

 

他怎么就一个正常十三岁男孩都不认识呢。

 

他怎么就一个正常人都不认识呢。

 

 

 

4

杰森为那女人的到来精心准备了一份菜单，而且考虑到对方可能有忌口所以从前菜到甜点每一类都准备了好几样，随时可以替换。

 

阿尔佛雷德照顾了他们那么久，理应报答这份爱与恩情。

 

当然由杰森主厨还有一个理由就是，如果阿尔佛雷德执意拿出他“认为自己非常拿手”的三明治招待客人，那这次相亲基本上就黄了。

 

以及小甜饼。

 

小甜饼其实并不好吃。

 

他们一定得把这个秘密永远瞒下去，为了家庭。

 

 

 

5

迪克本来想开车送阿尔佛雷德去机场接那女人的，但被提姆果断否定了。

 

迪克的魅力无视年龄性别种族，他们不能让阿尔佛雷德冒这个被挖墙脚的危险。

 

杰森：“看样子我们得找一个长得丑的当司机。达米安十三岁不能开车，要不小红鸟去？”

 

然后他就被达米安和提姆一个踹膝盖另一个上勾拳组合技combo了。

 

最后还是迪克开车，在杰森录了一段“我不能去接机是因为我要在家做饭不是因为我不丑”之后。

 

 

 

6

迪克和阿尔佛雷德出门前回头看着身穿小西服的达米安和微笑友善乖巧的提姆，不禁感叹：“如果布鲁斯能看到这一幕就好了。”

 

提姆：“布鲁斯只是躲到地球另一边了，又不是不在了。”

 

达米安：“父亲才不会躲！！！！！”

 

提姆：“他一周前决定翘的会议在知道阿尔佛雷德女朋友要来之后立即定了飞机票——正中你的脸……嗷嗷嗷让你的猫松开爪子别弄乱我的发型疼疼疼！”

 

 

 

7

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人从画中走出来，那凯瑟琳一定就是了。

 

巴洛克时代衣衫华贵面无人色举止僵硬下巴对着天那种人物肖像画。

 

就差头上一米高还塞水果的假发就能扮演安托瓦内特，以假乱真。

 

迪克脸上的笑容快要挂不住了，来的路上凯瑟琳夫人从他的脸评论到衣服最后得出结论现在美国年轻人就是轻浮，都市型男只有脸赏心悦目有什么用？想想她的儿子们吧，一个个都有硬朗的面部线条，髭须充满男人气概，这才是绅士的典范。

 

提姆为凯瑟琳夫人开门，得到的是一句：“谢谢，年轻人，如果你再机灵一点应该能想到一个坐了这么久飞机的客人需要一杯热茶……你去哪儿？端茶？可你还没问我要不要加糖和奶。美国现在的孩子都这么没礼貌吗？”

 

达米安刚嘲讽地咧开嘴角，就被问到“最近在读什么书”，笑容一下僵在脸上。读，读什么？十三岁孩子读德语精装本《浮士德》算不算正常？还不等他回答，凯瑟琳夫人自顾自说了起来：“大多数男孩子就是这样只知道玩不知道阅读，我儿子就不这样，我们家一直很重视孩子的教育，我孙女也就比你小一两岁吧，现在能背好几首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

 

 

 

8

厨房里。

 

迪克：“我，都市型男？我，娘娘腔？我，没品味？”

 

提姆：“蝙蝠侠的身份是我自己找出来的少年泰坦是我一手组建的阿卡姆一半人都是我帮忙塞进去的蝙蝠电脑我半个小时就能解锁国家安全局情报网站只要十分钟我有五个博士学位带领韦恩集团提高业绩五个百分点&^%*&%^@#……”

 

达米安：“莎士比亚十四行诗我他妈五岁就能背全集了！五岁！！！背全集！！！！被我母亲沉进海里的博士比你一辈子见过的都多！！！！！！”

 

杰森端着一烤盘肋排一头雾水。

 

这三个人躲厨房里干什么呢这是？

 

 

 

9

“我决不允许她带走我的阿尔佛雷德！”达米安一手指天郑重宣布。

 

“你还不让克里斯进你的哥谭，上周谁在韦恩庄园留宿的？”杰森嗤之以鼻，“只有那只猫才是‘你的’，阿尔佛雷德是个成年人，如果他们真心相爱，你最好还是放规矩点祝福他们。”

 

就在这时提姆幽幽提醒道：“你该去上菜了，厨师长。”

 

杰森从容地推着小车往小花园去了，二十分钟后推着原封不动的肋排他回来了，脚步声沉重而迅捷如战车隆隆。

 

提姆：“要枪吗，我给你拿呀？”

 

达米安：“她是我的猎物！”

 

迪克：“你们三个冷静点！！！！！”

 

 

 

10

为了安慰内心受伤的杰森，迪克提姆把凯瑟琳拒绝食用的肋排全部干掉了，甚至还用面包抹了盘子，达米安负责小番茄等配菜，最后连一片罗勒叶子都没剩下。

 

“这女人是梦魇。”达米安皱着眉嘟囔，“就连那个勾引我父亲的猫头鹰法庭女人都比她好得多。”

 

“完全同意。”提姆长长叹了口气，“但是阿尔佛雷德对她的行为什么话都没说，看来一定是真爱……搞不好他比爱我们要更爱那女人。”

 

气氛忽然沉默，接着是一声压抑的抽噎，听上去像是炉子上的水烧开了。

 

提姆：“呃……刚刚那是谁？”

 

达米安：“玻璃心杰森。”

 

杰森：“不是我！肯定是都市型男迪克。”

 

迪克：“别抵赖，达米安，我看到你眼角的泪……我操烫烫烫！水烧开了怎么没人提醒我！”

 

好吧，真的是水烧开了。

 

 

 

11

晚上阿尔佛雷德陪凯瑟琳去哥谭里转转，顺便看一场歌剧，很晚才回韦恩庄园。凯瑟琳住在市内韦恩旗下的酒店里，没跟阿尔佛雷德一起回来。迪克他们四个本以为阿尔佛雷德今晚不会回来了，没想到夜巡回来之后老管家做好了黄瓜三明治在蝙蝠洞里等着他们。

 

“呃……今晚过得如何？”迪克十分尴尬，作为大哥他率先拿起一个三明治，“刚好我饿了，谢谢你的三明治，阿尔佛雷德。”

 

“我不饿。”提姆毫不犹豫地出卖了他最爱的迪克，“我的三明治让给你了，不客气。”

 

杰森由衷地附和道：“没错，今天在下水道里遭遇泥面人和杀手鳄实在是太倒人胃口了。达米安，你没下去，你应该还能吃——来，我给你拿个三明治。”

 

达米安：“都说了不是我把你踹下去的！！！！！”

 

杰森：“骗谁啊！我掉下去之后一抬头就是你在上面笑……”

 

阿尔佛雷德：“少爷们！”

 

四人同时噤声。阿尔佛雷德脸上微笑柔和。

 

“你们觉得凯瑟琳怎么样？”

 

“噩……”达米安刚一张口就被杰森捂住嘴。

 

“很优雅，很有贵族气质，而且保养的一点也看不出来是有孙女的人。挺有眼光嘛阿尔佛雷德！”迪克朝老管家眨眨眼，同时在背后打手势让杰森把达米安拖走。

 

阿尔佛雷德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你们真应该看看她在舞台上扮演朱丽叶的样子，那才是大放异彩。美好的旧时光啊……看到她，我仿佛回到了年轻时代。”

 

“你本来就很年轻！”提姆忙说。他也不知道阿尔佛雷德到底多大了，不过一个能端着猎枪朝小丑脸射击的男人肯定谈不上老。“真期待看你们的表演。”

 

“看到你们这么喜欢她，我就放心了。”阿尔佛雷德欣慰地说，伸手把迪克衣领上的三明治渣拍掉，“明天晚上她请你们在海岸餐厅吃饭，你们一定会到的，是吧？”

 

“是的。”迪克立马答道，一点后悔的余地都不给自己，提姆也只好跟着他点头。阿尔佛雷德满意地转过身，正好看到杰森和达米安又在打架，理由好像是杰森刚才捂达米安嘴之前没洗手……

 

唉。阿尔佛雷德似乎是遗憾地摇了摇头，离开蝙蝠洞。

 

“提米，我觉得阿福可能不爱我们了，我们打架他都不拦。”迪克忧心忡忡地说。

 

提姆：“不，他还是爱我的，他不爱杰森和达米安。”

 

迪克：“……”

 

 

 

12

杰森和达米安对迪克私自决定赴宴十分不满，虽然第二天晚上到来时整齐地坐进了车里，不过一个西装裤下面穿着运动鞋另一个戴的不是领带而是领带夹。

 

“真是看上去非常凄惨的反抗。”提姆不由得感慨，“难怪阿尔佛雷德不爱你们了。”

 

迪克：“提米！！”

 

杰森&达米安：“……？？？”

 

 

 

13

由海岸饭店巨大的落地窗向外看去，哥谭黑漆漆的海面就像一片原始的混沌，黑暗翻涌，非常壮观，只有远处的灯塔孤零零地发出一点光亮。

 

餐厅内部装潢拙劣地复制了罗马风格，石雕和画像的装饰不伦不类，再加上一味将这里衬托得金碧辉煌的灯光……

 

“提摩西·德雷克-韦恩，你的品位果然不出我所料。”达米安冷嘲热讽。

 

“这家饭店不是由我管理的，我没有闲到连这种小店的装修都要亲自过问。”提姆反驳。

 

“你们两个富二代再不闭嘴我就要打人了。”杰森。

 

“你们三个别忘了我们的方针！装傻，装穷！”迪克小声提醒。

 

他们四个来到座位上时，阿尔佛雷德和凯瑟琳已经坐在桌边了。凯瑟琳穿着一身优雅的红色长裙，板着脸，无视她糟糕的性格，的确是个很有魅力和气质的女性。

 

前菜伴随着凯瑟琳对“现在年轻人一点时间观念也没有”的长篇大论一起到来，阿尔佛雷德时不时附和或者驳斥一两句，似乎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伦敦腔虽然很好听但是用来冷嘲热讽具有双倍威力，达米安眼神放空了显然没在听，如果他在听现在搞不好已经顶了七八句嘴。

 

迪克不动声色地将话题引到表演上，凯瑟琳说到这里时神采奕奕，平时刻薄的神色也不见了。她对表演和文学十分有见解，达米安被这个话题拽回一点注意力，可紧接着就听到凯瑟琳说：“阿尔佛雷德扮演的范伦丁虽好，但和我演的西尔维娅还是不相称。如果他当时能听取我的意见，一定能在戏剧方面获得极大成就，也不至于现在在哥谭这个混乱流俗的城市里给人当管家。”

 

迪克&杰森&提姆：“……？？？？！”

 

阿尔佛雷德：“来，尝尝这里的龙虾。”

 

凯瑟琳整理下披肩，却不小心把小手包扫在了地上。路过的一位男士捡起包还给她，她原本是感激地微笑了下，结果下一秒笑容却僵住了——男人无名指上的戒指和他身后的另一个男人是一对。

 

男人似乎看出些端倪，拉着爱人离开了。凯瑟琳有些反感地抽出纸巾擦了擦包。“现在的年轻人啊，世风日下，两个男人……啧，真是恶心。”

 

“哐”一声巨响，迪克哆嗦了下，他以为是提姆，结果发现提姆手握刀叉愣住了，再一看才发现是阿尔佛雷德。

 

“抱歉。”阿尔佛雷德说，“不过我想这顿晚饭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

 

“什么？”凯瑟琳似乎有些难以置信，“为什么？怎么突然就……难道你是？”

 

“原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之后你的眼界会开阔些，没想到你还是和从前一样肤浅又愚蠢。”阿尔佛雷德摇了摇头，面无表情，“接下来的旅费和请向导的费用请允许我来承担，恕我不陪。”

 

“阿尔佛雷德·潘尼沃斯！”凯瑟琳猛地一拍桌子，气势汹汹地站起身，“给我解释清楚！”

 

“是我。”提姆从一开始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不能让阿尔佛雷德因为他和康纳而错过真爱，“我的恋人也是男性，阿尔佛雷德是因为维护我才生气，希望你能理解。”

 

“还有我。”迪克说道，同时踩了杰森一脚，“我的恋人也是男性。”

 

杰森说话的时候嘴角在抽抽：“我男朋友来过庄园陪达米安玩橄榄球。”

 

凯瑟琳震惊得鱼尾纹在眼角堆了一层又一层。

 

就在这时达米安忽然轻轻地嘟囔了一句：“我也是。”

 

凯瑟琳颤抖着手：“你……你们……”

 

最先缓过劲来的阿尔佛雷德说：“如你所见，我和我的少爷们的确不适合再出现在你面前。希望您用餐愉快，您的专用司机一直等在车里，想回酒店的话给他打电话就好。您的账单会由他转交给我。我对今天发生的事非常抱歉。”

 

说完，阿尔佛雷德起身离开，迪克他们连忙跟上。迪克和杰森还记得言不由衷地道别，达米安只甩了句>TT<。

 

 

 

14

“对不起。”一上车，提姆忽然说。

 

“为什么要道歉，提摩西少爷？”阿尔佛雷德一边倒车一边问。

 

“本来你和凯瑟琳是很好的一对，如果不是因为……”

 

“那不是您的错，是她太过偏执。”阿尔佛雷德忽然笑了下，“还有，谁说我们是一对来着？”

 

“不是吗？！”迪克震惊，“可是她都那样了……不，我是说……你对她很亲切啊？”

 

“说实在的，她这个人从以前开始就非常自负而且充满控制欲，让人受不了。本来念及旧情想着陪她逛两天就算了，现在正好，也不用继续烦心下去。”阿尔佛雷德说道，语调轻松愉快。

 

“我就说阿尔佛雷德不可能喜欢那种女人嘛！”达米安撇了撇嘴，一脸不屑。

 

提姆还是有一丝自责，而杰森仿佛恍然大悟一般拍了下膝盖：“所以其实你一直没反应不是因为喜欢她，是根本没听那女人都说了些什么，对吧？”

 

“这可不是绅士所为，请替我保密。”阿尔佛雷德的笑容暖暖地漾在脸上，“不过多亏了她，我看到了非常令人感动的事。我想我应该对你们说谢谢。”

 

四只小鸟不好意思地沉默了一会儿。

 

“不过，有一件事我确实很关心——杰森少爷，您的恋人是上次来的那位红……”

 

 

 

15

杰森：“那个是我瞎说的，就为了恶心一下那女魔头……真的！我和罗伊不是那种关系！”

 

迪克：“哈哈哈我就知道，你半张脸都是僵的特别傻。相比之下达米安的演技好多了，被出柜那种羞涩的表情超自然，是吧达米安？”

 

回应迪克的只有沉默。

 

迪克：“达、达米安？？？？？？！”

 

 

 

16

有一个秘密达米安决定隐瞒一生。

 

其实阿尔佛雷德的范伦丁演得……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