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苟

蝙蝠家推,过激米吹,米右主乔米or克里斯米
德云社老五队现七队推,主堂良
魔禁通行禁止天下第一
可拆但一般不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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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哑巴张旅行团开门大吉2(原著向接盲塚)

#在沙雕和正剧向之间左右横跳
#本更3782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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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是在长沙,闷油瓶依然保持着他的标准作息,早上出门不知道去哪里,晚上回来不说一天都干了什么。如果是在山中我和胖子还能想象,毕竟闷大爷无所不能就算没有竹鼠,抓几只野鸭几条鱼在溪水边炖了还是没问题的,很适合他出尘绝世的形象,但自己一个人下馆子我俩是真想象不来。他会吃什么呢,臭豆腐肯德基还是大娘水饺?

  
  又是一个闷油瓶不知所踪的白天,我和胖子暗搓搓躲在酒店大堂咖啡厅最角落议事,胖子已经完全不信任任何电子工具了,直到现在他也没弄明白张起灵是怎么在根本没碰过他手机的情况下加进所有群里的,他强烈建议我手机也换换密码。我们两个人一人点了杯40多还要收服务费的咖啡,味道十足的雀巢加奶精,每喝一口都不由自主感慨句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在雨村呆久了,我们脑袋中的物价已经和现代社会彻底脱节了。

  
  “我说。”胖子喝了口咖啡,烫得呲牙裂嘴,“天真同志你不是吧,现在连那个鸭梨小子也能威胁你了?你不会真要去鲁殇王墓吧?”

  “他威胁我啊。”我学着胖子呲牙,“我不跟他走,他就要在小哥面前告我状啊。”

  “你他娘的别逗了,你又没杀人放火奸淫掳掠,他告诉小哥又怎么样?……还是说你个禽兽真把人家孩子怎么着了?”胖子像看怪物一样看我。

  “你才禽兽,脑子里一天到晚装的都是什么?”我忍不住翻白眼,这个话题很严肃,我不想跟胖子开玩笑,“他爸不见了,他觉得我有责任。”

  “问题是,你觉得你有吗。”胖子说,他这人看着不靠谱,有时候看问题一针见血。

  我觉得我有吗?

  理智上,我认为我没有。如果不是我,黎簇的父亲会被汪家抓走,黎簇会当做人形荷尔蒙分析仪关在地牢里直到死。我给了他们反抗的机会,他们的反抗是我计划的一部分,最终黎簇成功了。我就像勇者游戏里新手村村长,我给勇者武器给他指出对抗魔王的道路,这之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该是我的责任。

  ……可我却没法理直气壮地说出“与我无关”四个字。

  黎簇的眼神很绝望,那是在沙海里,被黑毛蛇或者九头蛇柏包围时都没流露过的绝望。

  你、我还有黑瞎子,我们都要死了。

  “天真?小天真?回魂!”胖子叫我,我激灵了一下,发现他在狐疑地上下扫视我,“你怎么了?事情不对啊,你有什么事瞒着胖爷我?”

  “哪能啊。”我摆摆手,“我有什么可瞒你的。”

  胖子没信,但也想不到什么理由。

  “所以你真要去鲁殇王墓?那里可都炸平了。”胖子说,“去了也什么都没有,更何况还被火烧过。”

  “那样最好,我陪他去转一圈就当故地重游观光了。”我回答。咖啡终于凉了,不过凉掉的味道更廉价,我仰起脖子一口喝光,放下杯子时看到胖子严肃的脸。

  “我也去。”

  我不意外。

  “那小哥怎么办?”我问,“就说咱俩出国旅行,他护照办不下来扔回雨村?”

  “你连我都骗不了,还想着骗过小哥?”胖子嘲讽一笑,“天真小同志膨胀了啊。”

  “胡说!你见过我在古潼京的英姿没?”我自尊心受挫,忍不住怒道,“老子把八百汪家人骗得亲姥姥都不认!”

  “啧啧啧,你也就能骗骗汪家那群二傻子了,顶多再带上张家那俩奇葩。”胖子鄙夷咂嘴,张家两个奇葩指的是小张哥和张海客,他们一个话痨一个神经跳脱,实在是不符合我们对小哥家人的心理预期。

  不过仔细想想,我也确实没自信能骗过闷油瓶子这个百年老妖怪。这十年我所做的事他虽然不问,但我隐约觉得他并非全不知情,我手上沾过多少血身上背着多少人命债他能猜出个大概。他见过太多死人了,几千年前的,新鲜的,如果一些人的生命能永远结束这场斗争,我想他是能理解的。

  “那就……只能带上小哥了?”

  “鸭梨小子打得不就是这个主意吗?”胖子说,“拉上你,我们倒斗铁三角剩下俩肯定也得去啊!胖爷我和哑巴张那是他这种段位请得到的人吗?也就你……”

  “你可闭嘴吧,和小哥一个段位,你才膨胀得没边儿呃——”

  我的后半句话卡进嗓子里——我看到了小哥。胖子整个人吓得弹了起来,现在才是大中午,还不到小哥归巢的时间。只见宽敞明亮的大堂里,一个连帽衫男人站在吊灯正下方向四周看,好像在等什么。我一把将胖子摁回卡座里,油然而生一种跟踪捉奸的既视感。

  “我操,干什么?你拽我干什么?!”胖子惊慌失措,“刚那人是小哥不?”

  “是啊!你他妈小点声!”我骂道。

  “他在干嘛?”胖子学着我的样猫着腰站起来,露出半个头观察,“他是不是背着我们约了人了?”

  “他能约谁?”我反问,“他除了我们还认识谁?”

  “不知道,你猜他有没有可能除了我们外还有个铁三角,就跟印度那傻逼电影一个丈夫四个妻一样?说不定他们也住雨村,他们住村头我们住村尾!”胖子只是随口来了句,我的想象力却开始策马奔腾,闷油瓶对我说完“你是我和世界唯一的联系”这句之后,趁晚上我睡着偷跑到另一个人门口又说一遍……停停停,不能再想下去了。

  “走,我们跟踪他。”我说。

  “就你还跟踪小哥?”胖子拿出手机,“还是我给小哥发微信问问吧。”

  就在这时,小哥动了,他朝与我们完全相反方向的拱门走过去,拱门里大概是一个大厅,门口一个女服务员查验客人身份过后才放他们进去。开会?土夫子经验交流学习会?闷油瓶是过去当主讲人吗?我们怎么不知道,以我和胖子的身份,好歹也能做个嘉宾吧。我和胖子对视一眼。

  “他进去了。”我说,“那边幕墙是玻璃的,我们偷偷潜过去,看看小哥在里面在干什么。他不会看到的。”

  胖子沉吟半晌,点头。“成。走!”

  我和胖子蹑手蹑脚地朝大厅另一头走去,如果不是胖子这人会来事儿,住了几天几乎把全酒店服务生保安行李员认识了个遍,我们这会儿怕是已经被人扔出去了。闷油瓶进去的是大厅里隔出的一个空间,有一道大理石拱门和水泥墙,但靠停车场的部分是一道圆弧形落地玻璃幕墙,我们偷偷从大厅里出去蹲在玻璃幕墙外的绿化带后往里看,里面摆了好几十张餐桌,正中间还摆着自助餐。

  “里面在干嘛?冷餐会?”胖子皱着眉寻找,“小哥人呢?”

  “不知道啊?他刚才明明进去了。”我也伸长脖子,“你说他会不会变装了?”

  “他变装没这么快吧?”胖子质疑。

  “是没这么快。”身后一个人附和道。我和胖子心里一凉同时回头,闷油瓶站在我俩身后不咸不淡地俯视我们,嘴角微微勾起怎么看怎么嘲讽。

  “小小小小哥中午好啊!”胖子舌头都哆嗦了,我腿肚子也有点抽筋,“我们不是监视你啊!是……是小天真非要看看你在外面勾搭了什么人,胖爷我说你哪里是这种人呢,他不信,我只好陪他找你,没想到你不在里面……”

  “那儿有门。”闷油瓶倒是不卖关子,“我看到你们从咖啡厅过来,就出来找你们了。”

  “所以……”我咽了口唾沫,“你在里面干什么呢?约了人?”

  闷油瓶看着我,他露出了一个相当茫然的表情,和那次下斗他失忆之后忘了我是谁时露出的表情一模一样。他想了蛮久,看看胖子又看看我,我和胖子也不敢打断他生怕他忽然问一句“你们是谁我是谁我在哪儿斗在哪儿”。最终,他露出了哑巴张版面无表情的恍然大悟眼神,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粉红色的票子,上面写着“午餐一位”。

  “吃饭。”闷油瓶答得坦坦荡荡,衬得我们无比猥琐。

  我傻了眼,转向胖子。胖子看上去比我还震惊。

  “这是酒店的午饭票,你他妈不知道酒店提供午饭吗!”我恨得牙痒痒,这个死胖子居然不告诉我,丢人丢大了。

  “这他娘的能怪我吗?!我又没在这儿吃过,谁知道小哥的午饭是在酒店解决的啊!”胖子用眼神和我打起架来。

  “你的票我放抽屉里了。”小哥很适时地补刀。我顿时觉得胖子是我在这世界上遇到过最蠢的人,还顺带拉低了我的智商。

  我和胖子蹲得腿都麻了,闷油瓶一手一个把我们俩拽起来,从口袋里掏了掏拿出两张票给我们一人一张。我和胖子就像在斗里一样乖乖跟在闷大神身后进去吃酒店自助餐,他挑菜和在棺材里挑宝贝一个样,随便选几个就找个位置闷声不响开始吃了。我和胖子食不知味,看着完美融入现代生活并且在常识方面吊打了我和胖子闷大神慢条斯理吃完他的香菇青菜和烧鱼,用纸巾擦擦嘴,然后抬头看我们。

  “说吧。”闷大神淡淡道,“你们瞒了我什么?”

  
  
  
  你们瞒了我什么。这是个很吊诡的问题,小时候我干了什么坏事之后,二叔就会这么问,而不知道他具体指什么的我往往会招出很多他原本不知道的事——谁他妈知道闷油瓶听说了什么?或者说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凭直觉断定我和胖子有密谋。

  “我……”我正要开口,闷油瓶用指头敲了下桌子示意我安静。

  “他先说。”

  胖子整个人都要吓毛了。他拼命看我试图得到一点提示,我也只能用眼神告诉他我他娘的也很害怕祸从口出你千万谨慎。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胖子旺盛的求生欲带动脑子疯狂转动,我能从他眼睛里看到千百万神经的电火花在肉乎乎的宽额头后面噼里啪啦,“小天真和我想出趟国,就,美国什么的,好莱坞,对,去好莱坞。”

  妈的真有胖子的。我心脏都快蹦出来了。

  “当然我们不是不想带你!”胖子连忙说,“那什么,你新的身份证居住证户口本不是还没办下来嘛,要办签证有点难,我们下次带你,下次。”

  闷油瓶没接胖子的茬,转而看向我。“吴邪,你说。”

  “……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我憋红了脸吐出一句,如果闷油瓶拷问我,我就一口咬死是出国,如果他转身就走,我和胖子就一人抱住他一条大腿让他走不了,我不信闷油瓶能拿我俩有什么办法。

  闷油瓶看看我,又看看胖子,然后叹了口气。从这口气中我依稀听出了一种无奈的味道。

  “那么,为什么。”闷油瓶缓慢却笃定地说,“苏万要和你一起从长沙出发,下周一长途汽车站见?”

  我被一个晴天霹雳正中顶门,颤抖着手掏出口袋里的手机解锁,微信上苏万的头像赫然一个写着“3”的小红圈——

  “师兄在吗?看到回个话。”
  “我们一起从长沙走。”
  “下周一早上八点长途汽车站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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