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苟

蝙蝠家推,过激米吹,米右主乔米or克里斯米
德云社老五队现七队推,主堂良
魔禁通行禁止天下第一
可拆但一般不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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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ersons】Bloodstream(哨向AU)楔子

#Chrisdami绑定前提,Chris已死
#大概会是个乔与达米安寻找克里斯谜团重重的过去,从失去中走出来的故事
#本更乔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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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批又一批军用厚底靴踩出的小道两旁青草葱茏灌木丛生,树林在坡稍陡的山地茂盛地生长。这本是一个最普通的早上,天气晴朗又不炎热,微咸的海风通过夏威夷岛粒子净化屏障拂过乔的脸颊——没有任何预兆地,直升机螺旋桨掀起旋风,教官哈尔抓着软梯从天而降,看着他的眼神中蕴含着无尽的悲伤。

“你哥哥,克里斯·肯特……”一向乐观直率地男人犹豫着开口,“我们刚刚得到消息,他殉职了。”

这句话仿佛隔了一万年才从耳朵传入脑中。乔不相信,他没法相信,这一定是个噩梦。

“你……你有一周时间回大都会塔参加葬礼。”哈尔继续说,手神经质地抽搐一下,似乎是想搭上乔的肩头,又从空气中迅速筑起的冰冷壁障中意识到面前的小哨兵拒绝被触碰。直升机上琼恩正全神贯注检视着乔的心理状态,耳机里传来他抽气声。

“小心,哈尔。”男人低声警告道,“我很难……”

乔动了,哈尔浑身神经瞬间警觉起来,然而少年只是沉默地转过头,队伍已经跑出去很远,他似乎是想加速回到队列中。

“乔纳森?”

“不可能。”乔说,言语里透出的冷漠令人心惊,“克里斯不可能死,你们一定是搞错了。”

“他不肯信。”琼恩在耳机里叹了口气,“他把内心封闭起来了,现在他要逃跑。”

所以我该怎么做?哈尔心想。

“立正,士兵!”哈尔大吼一声。乔下意识站直身体,可目光却凶狠得像条小狼。

“克里斯·肯特于昨日十六点零二分被大都会塔医院宣告死亡,我不会向你出示死亡证明,这不符合规定,但是你必须接受这个事实。”哈尔厉声道,他不想表现得这么生硬,可乔的态度让他别无选择,“现在我命令你回宿舍收拾东西,中午十二点准时前往停机坪,会有人送你回大都会。”

“你撒谎!克里斯不可能死!”乔吼道,骤然拔高的声音带着恨意,哈尔几乎以为这仇恨是冲着自己来的,“你根本不了解他!他是最强的,他……”

“他死了。”哈尔重复了一遍,话音未落就听到耳机里一声惊呼——“当心!”

不需要提醒。多少年战斗经验磨炼出的发射神经在乔来得及挥拳之前就洞察了一切,哈尔在半空中截住了乔那一拳——力气真大,该死,他整个手腕都麻了,蓝大个儿家的血统真可怕。

“你这是袭击教官。”哈尔语调平和地说,完全没有生气,他知道失去至亲好友会带来怎样毁灭性的打击,尤其是对心理极不稳定的青少年哨兵,“下不为例。”

“克里斯没有死!!!!!!”乔抽回拳头,后退两步大吼。

“中午十二点,停机坪。”哈尔说,一只手攀上软梯,“别继续任性,现在你是家里的仅剩的孩子,你妈妈需要你。”

“妈妈”这个词唤回乔些许理智,他不知所措地看看四周,似乎一时忘却了自己在哪儿,接着猛地转过身奔跑起来,速度快得像是在冲刺,将哈尔和他所带来的噩耗甩在身后,仿佛只要他们离开视线,事实就会改变。

“他不会出事吧?”哈尔停在半空中问琼恩。

“我不知道。也许我们该跟着他。”琼恩不确定地答道,“我没法进入他的内心,我需要多一点时间。”

哈尔闭上眼,他想到了克拉克。强壮的男人在视讯通话时看上去很疲惫,愤怒和痛苦被关在那具充满力量的身体里,发酵成无力与悔恨……大都会塔的首席哨兵很克制,克制得过分,语气冷静,乔很像克拉克,而克里斯完全不像。哈尔从刚才乔充满攻击性的样子中看到了克拉克的影子。向导的精神抚慰像是镇定剂,但镇定剂不会消除痛苦本身,哈尔知道这一点——有些伤口注定要自己愈合。

“给他一点空间吧。”哈尔爬上软梯,“我们回去。”







乔在奔跑,他的肌肉在机械的运动,拐弯、跃起、躲避障碍,他的身体本能地向前,精神完全封闭。

“克里斯死了。”

不可能,绝不会是克里斯。他知道他哥哥有多强,他知道的,他哥哥可以在一只手背后的情况下将他撂倒在地,对上十个哨兵也不会输。克里斯那么好,精神世界毫无锋芒却坚固无比,没人能摧毁他的肉体或精神,再密的枪林弹雨都碰不到他衣角。

“我在大都会塔等你,兄弟。”克里斯的声音响起,这是他们的约定。乔即将毕业了,时间那么近,他们很快就能并肩战斗了。

“乔,这是你哥哥,克里斯·肯特。”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五岁的乔和八岁的克里斯,金红发男孩羞涩地拉着露易丝的手,她原本只是乔一个人的妈妈。克里斯凭空出现,却没人质疑他的来历,他就像克拉克和露易丝另一个儿子。乔不是一开始就喜欢克里斯的,可他的危机感没能持续超过一个月,不论他怎样任性地占据露易丝的怀抱,克里斯都只是略带歉意地微笑,毫不在意。没过多久,乔就变成了克里斯屁股后面的小尾巴,哥哥去哪儿他就去哪儿,一口一个“克里斯”叫得又清脆又欢快。他们共用一个房间,双层床,却极少像别的兄弟一样产生争执。乔喜欢钻进克里斯被子里偷偷打游戏,这样当露易丝打开门时批评的就是克里斯而不是他了,他哥哥总是纵容这一切,替他背锅毫无怨言。

克里斯是他的哥哥,全世界最好的哥哥。他从来不生气,但也绝不软弱。乔小时候克拉克和露易丝都不经常在家,他很爱哭却正义感十足,也因此受了不少欺负,然而这一切都在克里斯到来之后宣告终止。

“擦干眼泪,乔,站起来。”克里斯说,那时他还未分化,可哨兵的尖锐气息分明,“我们来解决这个。”

事情的结局是鼻青脸肿的两兄弟被老师拎回家,他们的敌人状况不比他们更好。

“你们不能用暴力解决问题!”露易丝头一次这么严厉地训斥他俩。

“是他们先选择暴力的。”面对生气的养母和失望的老师,克里斯连头都没有低,“我们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无论同样的事再发生多少次我都会这么做。”那是哨兵才会有的孤傲。

乔看到了——他不确定那是幻觉还是什么,大他三岁的哥哥眼里光芒恍若恒星般耀眼。他知道克里斯将会是个哨兵,最正直、最优秀的哨兵,就像爸爸。克里斯眼里的强大与温柔正好平衡。

克里斯分化后被塔送往哨兵学校,每年只有圣诞节才能休几周假,那是乔最期待的日子。不管分别多久,他们之间兄弟的羁绊都没减少过半分,乔喜欢缠着克里斯给他讲学校的故事,想象自己是故事中的英雄。克里斯教他如何战斗,尽管乔已经是同龄人中最强的存在。他们会在地毯上摔成一团,克里斯偶尔会放水,假装求饶再趁乔不备反击,狡猾极了。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每次乔都气得鼓起脸。

“你这是耍赖!”

“兵不厌诈啊,兄弟。”克里斯会笑着揉他的头,“学着点。”

如果乔继续生气,那克里斯会付出一个布丁的代价,尽管露易丝明令禁止乔吃过多甜食。“哨兵学校伙食很糟糕,乔,不要和哥哥抢吃的。”

每逢这时克里斯就会讪笑着解释:“已经没那么糟糕啦,妈,韦恩先生为训练基地捐赠了不少资源。”于是乔便能心安理得享受自己多出来的那份甜食。

乔觉得克里斯像是太阳,不是核战云层后昏黄无力的阳光,也不是大都会穹顶人工可控的虚假暖阳,而是太阳本身,那古老的、多少神话中至高的存在。然而出乎他意料,克里斯的精神世界并非明亮且炽热的,而是遥远而寒冷的星空,拥有阳光的那个人是乔。在克里斯离开大都会前往夏威夷进行哨兵训练四年后,乔觉醒了,像他的爸爸和哥哥,他也是一位哨兵。

克里斯似乎并不为此开心。他记得自己在每周一次的视讯通话里多么激动地告诉克里斯,向他展示自己的录取通知书,可克里斯却笑得勉强。

“恭喜你,乔。”克里斯说,脸上的喜悦比纸还苍白。

“我可以和你并肩战斗!”乔记得自己当时快要蹦起来,“你不为我高兴吗?你不会以为我会变成向导吧?我才不要当向导,向导就不能出去战斗了。”

“向导也可以战斗。”克里斯纠正道,“我就认识一位这样的向导,他比大多数哨兵更强。”

达米安就这样第一次来到乔生命中,伴随着克里斯蓦然柔软下来的语气和眼神。

“比你还强?”

“那倒没有。”克里斯笑了,笑容傻里傻气,那是乔第一次觉得克里斯傻。他不是唯一一个这么认为的,可那个能和他分享这一体验的人,他暂时还不认识。

“我会比你强!”乔宣誓道。

“不可能。”克里斯断言,“不过我期待那一天。”

克里斯,克里斯是一个传奇。他以最优秀的成绩毕业,却颠覆了人们对他优等生的印象,义无反顾地与公认最狂躁的向导绑定——达米安·韦恩,乔一入学就听说了这个名字,他曾经创下一分钟之内逼退八个哨兵的事迹,其中三个还是纯体术压制。学长学姐们提起克里斯时像是在说封印恶魔的救世主以及自由恋爱的先驱者——异塔恋爱却搞得如此轰轰烈烈,也就只有肯特和韦恩了。

乔没见过达米安,但他足够了解达米安。克里斯一提到他的向导表情就傻乎乎的,也不知道恶魔给他下了什么咒。

“他会到大都会塔来吗?”视讯中乔忍无可忍地问。

“不会。”克里斯答得坦然。

“你不会要去哥谭塔吧!”乔警觉起来。

“你怎么会这么想?”克里斯摇头。

“那你们这样算是什么?”乔不解。他已经知道哨兵和向导是怎么回事儿了,哨兵如果不定期接受向导精神疏导,就会因为信息过载而崩溃,可他从不知道克里斯有接受过别人的疏解,“你需要一个向导啊?”

克里斯没有回答,乔从他骤然沉下去的表情中读出了拒绝,沟通的扇门关上了,可乔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绑定是很大的风险。”克里斯迟疑着说,眼神躲闪,“关于这件事,我希望你不要着急。”

“我才没你那么倒霉,还没毕业就被人强行绑定了……我是说幸运!”乔开玩笑道,“放心吧,我会找一个温柔美丽又聪明的向导,像妈妈那样的。”

克里斯尴尬地笑笑。“我就不该跟你说那件事,是不是?”

“怎么会?”乔瑟缩一下,“我第一次知道向导也会那么恐怖,我一直以为哨兵才是相对危险的一方。不过我总会遇到一个向导的,哨兵必须得有向导。”

“不一定。”克里斯的否定毫无来由,“我现在没法跟你解释,但是这一点你一定得听我的。”

“可是你都早早找到了向导。”乔不解,“不会是那韦恩太糟糕,害得你对向导完全失去希望了?”

“我们之间的是爱情。”克里斯噎了一下,“我又没说你不能爱上谁,但是绑定比爱情更霸道。人们可以从失去挚爱中恢复,但很难从绑定断裂中恢复。”

“不让它断裂不就行了?”乔记得那时自己说,而克里斯没回答。

“再见。”克里斯说,“我在大都会塔等你,兄弟。”

这竟是他们留给彼此的最后一句。







乔奔跑着,没有沿着常规的小路,而是冲进树林中,这样他就不会遇到任何人。右前方忽然出现一道虚影,一只猎豹从树丛中跃出跑在他正前方,北美灰狼低吼着从侧后面追上。猎豹回头望了灰狼和乔一眼,它有着克里斯深琥珀色的瞳孔。

“克里斯!”乔高声呼喊,身旁一个声音回应了他。

“怎么了,乔?”

过载。灰狼不安地甩动着头,可乔却没感觉到教科书描述中那能将人逼疯的刺痛和烈火般的焦躁。

“你……你死了,为什么,我不……”乔颤抖着嗓子,他不能停止奔跑,他下意识地明白自己一旦停下,高速奔跑将他拉入的多巴胺幻觉就会消失。

“是的,我死了。小心脚下。”幻觉中的哥哥甚至不忘提醒弟弟躲开地上凸起的树根。

“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办?”乔的声音在森林中回响,“我们说好的……”

克里斯笑了下。即使是在幻觉中,这个笑容也温暖得令人心碎。“对不起,兄弟。”

为什么要道歉?乔还来不及提问,前方茂密的树木忽然消失,豁然开朗的地形通向绝壁。

“我爱你们。”克里斯停下了,猎豹停在主人脚边——乔感到谁拉了他一把,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倾倒。

“替我照顾好爸妈。”克里斯说。

乔扑倒在地,距离悬崖只有咫尺,灰狼仰头嗥叫。





“系好安全带。”哈尔从驾驶位回过头,“大概三个小时。”

“是。”乔回答,语气已经回归一个哨兵学员应有的理性。哈尔不知道这一个小时间发生了什么,他选择不问。少年看上去冷静多了,他手中捏着一张相片,葱茏绿荫下一对兄弟勾肩搭背,笑得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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