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苟

蝙蝠家推,过激米吹,米右主乔米or克里斯米
德云社老五队现七队推,主堂良
魔禁通行禁止天下第一
可拆但一般不逆
寻找粮吃请看置顶

【Jondami】遇到了小时候欺负我的人还是我的大学室友(中)

#本更有很多猫猫
  #青梅竹马是凯茜,学姐是玛雅
  #照顾幼猫请遵循医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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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学姐说的一点都没错,D这个室友真的……有和没有差不多。他的生活无比规律,周一到周五每天早上六点出门,中午回来两小时吃饭收拾房间,下午出门到晚上十点多回来,洗漱,睡觉。周末他倒是会睡到中午再起来吃饭,下午看看书或者直接回家。他家就在哥谭。D干什么都没声音,走路、看书、吃饭都静悄悄的,我经常一转身他人就没了,再一转身他又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特别诡异。

他好像真的去跟篮球队队长道歉了,但是他道完歉没多久就后悔了。也不知道那个学长抽了什么疯,似乎对D产生了我无法理解也不能解释的好感,最近经常来公寓楼下堵D,我见到了好几次,他还让我帮忙给D带小蛋糕之类的,像追女孩子一样殷勤。然而就我所知,D没拿他当回事。蛋糕他一个也没收说是不吃甜食,我不好意思替他吃只能还给队长,队长也不要于是分给了队员们,那段时间经常能看到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坐在球场边上吃粉红色裱花奶油水果小蛋糕。篮球队长想要表白,结果堵了D一周连他影子都没见着——D发动他神出鬼没技能的时候谁也抓不到他。

这世界上居然会有人喜欢D,这件事真是让我感慨万千。某次他吃饭时我偷偷观察了他的脸,翠色瞳仁清澈通透,黑发根部一丝不苟地用发胶梳理好,发胶支撑不住的发尖微微垂下一个弧形。他鼻梁高挺,肤色偏暗,眼眶不像白种人那么深,睫毛长极了,嘴唇很薄,是一种很少见的干净暗粉色。D总是把自己捂得很严实,就连睡衣也是从脖子包到脚踝,衣服纯色偏多,但也有几件看上去非常明亮时尚的偶尔穿。他的眼神很少集中在别人身上,总是淡淡地扫一眼就转开,有点目中无人的感觉,就算说话口吻很礼貌也掩饰不了语气里的漠然。

……好吧,他是不像我听说过的其他天才一样不修边幅。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正常极了。这是他平时的一面,然而这不是我认知里的那个D,我认识的D是愤怒时的D,蛮横暴力又不讲理,对别人的痛苦报以嗤笑,践踏尊严就好像踩地上的野草。

这几天我一直在思考一件事,我究竟该如何面对D。我依然恨他,他带来的心理伤害伴随了我整个小学时光,我还记得学校餐厅里那群孩子们围在我身边叫我尿不湿宝宝问我有没有穿尿布,所有人都在笑,包括一些我曾经以为是朋友的人,而这些痛苦都拜D所赐。我也没忘记夏令营那个夜晚我和另一个孩子缩在灌木丛里瑟瑟发抖,担心狼和熊将我们吃得一根骨头都不剩,之后有好长一段时间我都害怕黑暗中的树林和草丛。

D欠我一个道歉,如果他不道歉那我就用武力让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现在的我绝对能做到,人必须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这么多年以来我都是这么想的,可这个D太不像过去那个D了,导致我的仇恨几乎被茫然取代。我试图在D身上寻找过去的影子,然而唯一能找到的那一点凶残也变得不让人讨厌了,我甚至还和他一起跟别人打了一架。十年前被迫为D宿舍木地板打蜡的我如果知道十年后会变成这样,一定会疯掉。

要不……要不我直接问问D?问问他还记不记得我,要求他道歉,他拒绝我,我也好直接动手。可是如果他干干脆脆地说了对不起,我又该怎么做?原谅他?

说实在的,我没法原谅他,可以的话我还是想揍他一顿。不是现在这个D,是过去那个。我坚信D本质还和小时候一样,我决定等待机会,等到那个我可以向他挥拳,像所有英雄游戏里一样大喊一声“我从地狱里回来复仇了”,将反派打翻在地的机会。

我相信我不会等太久。

9

世事难料。

复仇的机会没来,反而越来越远了。

现在我正看着D抱着小猫喂奶。他上半身没穿衣服,我也没。

他抬头,目光与我相撞。“怎么了?”他问,眼里的温度还没完全收起,柔化了他整个表情,看上去甚至有些动人。我摇摇头说没事,他就低下头继续忙自己的了。

事情发生在24h之前。最近天气很异常,断断续续下了一周的雨,我那天没课于是赖在宿舍里昏昏欲睡,没想到D突然浑身湿透回来了。他早上明明有带伞。

“怎么了?”我问他,“你伞呢,丢了?”

“没。”他回答,不多解释就钻进浴室洗澡了。我快睡着了没听到他什么时候出来的,过了没多久他忽然过来摇醒我——他主动跟我搭话还是破天荒头一次。

“借一下你的伞。”他说,表情有点焦虑。

“哦,好,行啊。”我迷迷糊糊地说。他拿了我的伞径直出门了,十分钟后一身雨水地回来,拿起枕头放在地上。

“你干什么呢?”我来了兴趣。他没理我,小心翼翼地从怀里往外掏东西——一只,两只,三只,四只。他抱回了四只小猫!

“怎么回事?”我惊讶地从床上跳下来,小猫身体没全湿,但状况看起来也不是很好。它们缩成一团发着抖,喵喵声又细又弱。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宠物医院没有开门的。D从他抽屉里找到空调遥控器,模式选了制热,把温度设置到最高。

“我得给它们洗个澡。”D对我说,“我柜子里有电热毯,麻烦你拿出来放我床上。”说完之后他就抱着小猫进了浴室,我按他说的拿出电热毯铺在他床上,打开加热模式。现在是初秋,室内温度大概二十多的样子,空调打开之后就变得很热,穿着卫衣的我开始出汗,只能把衣服脱了从柜子里找短袖。达米安抱着衣服团出来的时候我正在找衣服,我们俩都没穿上衣。他对着我愣了一下,没说什么,把衣服团放在床上了。四个毛茸茸的头从达米安的毛衣里探出来,小声叫着,总算没发抖了。

“到底怎么回事?”我忍不住问。

他很简洁地解释说,学校里一只小母猫一个月前生了八只小猫,今天他路过灌木丛的时候听到里面有叫声,过去一看才发现窝里有四只小猫。半人高的灌木丛枝叶茂密,但被雨水淋透也只是时间问题,他觉得母猫可能出去觅食了一会儿就会回来,于是他把撑起来的伞留在猫窝上方,自己先走了,但最终还是不放心,再去找小猫的时候母猫还是没回来。

“我推测它们可能被放弃了。”D平静地说,“这在自然界中挺常见的,也很明智,我就把它们带回来了。”

比起这个故事,反倒是D的评论让我目瞪口呆。但他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恰恰相反,是正确到了残酷的地步。

“那我们怎么办?”我问,“明天送去宠物医院?”

“嗯。”D点头。他把床单和被子盖在电热毯上,再把小猫们放上去。它们已经被擦得很干了,四只紧紧凑在一起,其中有一只白色的,一只白色带大块黑斑块的,一只白色带小块黑斑块的,还有一只眼睛通红几乎睁不开的三花猫。它们凄凄惨惨地小声叫着,不知道哪里不舒服。

我养过猫,但没养过这么小的,猫叫个不停地时候一般是在撒娇或者有哪里不舒服,我觉得情况应该是后者。

“要给它们准备什么吃的吗?”我问,不知道这么小的

猫能不能吃猫粮。

“一会儿M会送过来。”D说。M就是学姐,他话音刚落就有人敲门了。还不等我随便抓件衣服套在身上,D就去开了门。学姐提着一大袋东西一步跨进来。

“你们宿舍好热啊,给猫保暖吗?”学姐利索地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是开封了的猫粮,“时间太晚了,我尽我所能啦。这是我室友的成猫猫粮,超市还开着,货架上只有猫罐头了,我也买了点。”

“不能吃。”D没有表示感谢,而是很不客气地摇了摇头。学姐也不生气,拿出手机拨了几个电话,询问她那些养猫的朋友。在她打电话的时候,D从柜子里取出纱布和棉签,从浴室接了些温水,抓起一只小猫用蘸了温水的棉签小心刺激它肛门。四只小猫都只拉出一点黄色的液体状粪便,也不知道有多久没进食了。

我突然想起来篮球队教练在办公室里收养了只小猫,说不定会有幼猫能吃的东西。我话刚一出口就有点后悔,毕竟D一直在躲篮球队长,而他是目前最有可能帮得上我们的人。

“问问他吧。”D说,好像完全不在意他们之间微妙的关系。学姐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身材挺有料嘛,不比D差啊。”

我脸一红,赶紧扯了件上衣穿上。

D怒视她一眼。“女孩子矜持点,别乱说。”

想不到他还挺大男子主义的。

我打电话过去一问,篮球队仓库里还真有幼猫猫粮和奶粉,队长乐颠颠地说他很快就到,喜悦之情隔着扬声器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我挂断电话之后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下D:“你要不穿件上衣?”

“别呀?”学姐开玩笑道,“我辛苦一趟,养养眼都不行吗?”

D扔棉签纱布的时候顺便套了件黑背心,荷尔蒙逼人锁骨和肱二头肌一览无余,还能看到乳沟。由于房间太热,他还出了一身薄汗,亮晶晶的。

“……要不你再多穿点。”我简直想捂住脸了。学姐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显然是误会了什么。

“那我不打扰你们,先走啦!”学姐将车钥匙扔到D手中,“车就停在楼下,你周末前还我就行。”

“那你怎么回?”D问。

“我男朋友来接我啊。”学姐笑着扬了扬手机,然后看向我,“你也加油哦?”

……不,学姐,不是我,你听我解释。

学姐走后宿舍里陷入沉默。我想过去看看小猫的情况又不好意思过去。D居然是那种会救小猫的人吗?以前完全看不出来啊。这些年他身上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

门再一次被敲响的时候我抢着去开,队长局促不安地站在门口,将近两米的人了畏缩得像个少女。

“我我我我我能进去吗?”

我想说你最好别进去,里面的画面你可能承受不来。这样实在不礼貌,我只能把他让进门。我回头看向D的时候发现他给自己加了件长袖,把我觉得可能有危险的部分都遮住了。

“谢谢。”D礼貌地说,又是平常疏离的态度了。

“不不不不不不客气!我随时……”

D没听他废话,接过幼猫奶粉去外面接热水冲奶粉了。篮球队长挺细心的,还带了奶瓶。D刚一出门队长就撞了我一下。

“我真羡慕你小子。”

我只能在心里苦笑。

队长拿出手机把D的书桌床铺拍了个遍之后就逃走了,都没敢和D说再见。D回来的时候也没问他走没走,根本一点也没在意。我觉得篮球队长是追不到D的,这个道理就像是人类看不到微生物,他再努力在D眼里也只是微生物。或许D根本没改变过,他只是折磨人类的游戏玩腻了,于是把他们大部分无视掉了。

……又或者,他真的变成好人了?

不不不,不可能的。别乱想。

小猫看样子饿坏了,闻到奶香味儿一个叫得比一个急。D很耐心地在手背上试了温度,把它们放在腿上一个一个喂。一瓶奶喝完了,它们也差不多饱了,安安静静地趴在电热毯上睡着了。

“它们每隔几小时就要喂一次。”D说,“如果吵到你,我很抱歉。”

“别这么说!”我赶紧摆手,“我可以帮忙的,要不你负责前半夜,我负责后半夜。”

“没事的。”他勾了勾嘴角,像是在笑,但总得来说还是面无表情,“反正我睡眠浅,无论如何都会醒。”

D睡觉总是一动不动地平躺着,似乎随时都能坐起来打人,从小时候就这样,他睡眠浅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我还是和他约好了守后半夜,我也是很关心那四只小猫的啊!他答应叫我起床,可我比约好的时间早醒了一会儿,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动作,听到有脚步声停在我床前,我眯起眼睛看看D在干嘛,却差点被眼前的景象吓个半死——D站在我床边凝视着我,眼珠错也不错,直到我闹钟响起。

“起床了。”D出声道,我也如释重负赶紧起床,心里却担心得要死——他他他他他看我干嘛?任何一个人在睡着时被人偷看都会紧张,更别提偷看我的人还是D!天啊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难道他在我脸上画了什么东西吗????

D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般过来教我怎么给小猫喂奶,奶粉放多少,温度大概怎样以及怎么给它们揉肚子和刺激排便。他做这些非常专业,像个宠物医生,我却没法静下心来听他讲。教完这一切后他打了个哈欠,拍了拍他自己的床对我说:“睡这里吗?”

“什什什什么……?”我整个人都要爆炸了,结巴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D是说他的床上有电热毯,小猫不能离开他的床,我睡在这里会比较方便……应该是这样。

“我是说行吧。”我还没来得及问他睡哪儿,就看到他点点头缩回自己床靠墙的那一边,侧身躺下,给我留出大半张床。小猫们喵喵地追寻他的体温和气味,蜷缩着靠在他胸口和小腹上。他只穿着一件背心,可能是缩着身体的缘故,看上去比小很多。

——他他他他他就这么睡了?但是他说让我睡这里,难道意思是一起睡???我们两个睡一张床?!???

联想到刚才黑暗中的凝视,我忽然打了个寒战,有种极为不好的预感……

我最终还是没敢爬上D的床。我第一次喂奶的时候D起来在旁边审核了下,动作要领没问题,之后他就没起来了,对我没和他一起睡也没作出任何评价。第二天一早我抱着猫,他开车,我们一起去了距离学校最近的宠物医院。医生检查过后说除了那只最小的三花猫有结膜炎之外,大家身体都很健康,隔两三天来打一次疫苗就行。医生问过小猫吃什么和这几天怎么照顾的之后说没问题,开了点营养素和眼药水之后就让我们把猫带回去了。一路上我和D之间气氛都很诡异,他本身就不怎么爱主动和人说话,只要我不开口我们两个只能沉默。

回到宿舍的时候他说要去采购,让我休息一会儿。我抱着小猫坐在他床上,脑子里还是懵的。

不不不,不可能的,D怎么可能喜欢我呢?说不定他是认出我了?可他表现得完全不像认出我的样子啊?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D忽然开口了。

“你……晚上有事吗?”他说,“我想请你吃饭。”

10

“有!”我喊道,“真抱歉!”

其实没有。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下意识就拒绝了。D点点头,转身走了。没到中午就回来了,还带了从中餐馆打包的外卖。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我们两个大部分时间都是独处的,去哪儿都一样。

“多少钱,我给你?”我说。他叼着一口面茫然地看着我,好像根本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对他这种富N代来说可能根本不在乎这点钱吧,但我会觉得很诡异啊!我从钱包里抽了两张十块放在他桌上,他扫了眼,没拒绝也没收起来,就让它们在桌子上待着了。

下午为了不穿帮,我约了青梅竹马的朋友吃我们都很喜欢的快餐,D非要开车送我说是顺路,却不说顺路干什么。他这个人好像很懒得撒谎。我没办法只好坐上学姐的车,餐馆不远,十分钟就到了,我下车之后他摇下这边窗子问我什么时候来接,我吓得拼命摇头说不用不用我自己能回,他TT了一声,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开车走了。

我一进餐馆就看到青梅竹马坐在窗户边上对我八卦地怪笑。

“那个人是谁啊?”她阴阳怪气地问,“你那个学姐?”

“我室友。”我郁闷地回答。

“D?!”她愣住了,“那个D????”

“是啊。”我把从昨天到今天的事全都告诉她了,只是隐瞒了晚上他盯着我看的部分,这甚至有点惊悚了。她若有所思地咬了会儿吸管,突然打断我喋喋不休的担忧:“有件事我得告诉你。”

“什么?”我问。

她解锁手机屏幕给我发来一条链接,是学校的论坛帖子的网址,帖子标题是“性感少年天才在图书馆里看《恋爱心理学》???谁是那个幸运儿!”,内容是一张显然是偷拍的照片,照片里D倚靠着书架,聚精会神地看着一本书,粉嫩的封皮上赫然写着《恋爱心理学》。

开……开玩笑的吧?

“这个幸运儿好像是你哦。”青梅竹马打趣道,我却完全笑不出来。

“不可能吧……这……为什么啊????”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很可爱啊。”她揪住我的脸,“说不定他们那种富家子弟就喜欢你这种天真淳朴的类型。”

“呵呵。”我说,“生死攸关就别闹了行吗,他是我的室友!我回去还要面对他的,而且……”

“而且?”

而且他是我的一生之敌。我把这句话憋回肚子里。

见我不再说,朋友也没追问。“你晚上睡觉可小心点,别被夜袭了。”

我作不出任何表情。

“看来……你对他没感觉?”青梅竹马忽然说,眼神很认真。

“没有。”我郑重地说,至少不是需要看恋爱心理的感觉。她长出了口气,也不知道是遗憾还是放下心来。

“那我建议你换个地方住。”

“说不定他喜欢的不是我?”我说。我当然不能搬走,我不能错失我报仇的机会。青梅竹马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你是笨蛋吗?你还见过他开车送过谁啊?他连话都很少跟人说的!”

猫。我心想。他送过猫。D昨晚注视我和在一边喂猫的场景一同撞入我脑海,我忽然觉得头疼。

“要么你假装不经意地告诉他,你有女朋友了。”朋友提议。

“可我没有啊。”我说。

“你笨啊!找个人来装一装不就行了?”

“找谁,找你吗?”我笑了,“行啦别瞎出主意了,我自己能处理的。”

青梅竹马好像噎住了。她愤愤地喝了好大一口果汁,之后就不搭理我了,也不知道抽什么风。

晚上我送她回公寓之后就一个人溜达回了宿舍,一开门就感受到一股不该属于这个季节的温暖。D关了空调,他买了个小电暖气放在小猫附近。四只猫看上去都恢复了活力,轮番往他身上爬。他没穿上衣,兴许是因为热,正在给患结膜炎的小猫喂奶。

“你回来了。”他主动开口。换在之前他最多冲我点头示意。我想起那张他看《恋爱心理学》的照片。

“我室友回来了,我挂了。”他忽然说,我这才注意到他带着耳机,好像正在和谁通话。他挂掉电话站起身。

宿舍太热了,我脱起衣服,心里还是有些毛毛的。为了转移注意力,我问他:“谁啊?”这好像不是我有立场关心的问题,可他回答了我。

“我哥。”D说。原来他还有个哥哥。

“哦。”我说。我们之间又安静下来。

“你周末有空吗?”

我错愕地转头看他。他看上去有点不安。

“我无意间听到你跟朋友说想看《毒液》。”他很认真地望着我,“我也很想看,周末我请你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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