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苟

#配对为达米安·韦恩X阿莱克西娅·卢瑟，克里斯·肯特X塔拉 艾-佐，两对的女儿Hilda KentXCynorsure Luther-Wayne为原创角色，请自主规避

#全文阿莱克西娅第一人称

#原梗来自《你一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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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穿着雪白色鱼尾长裙，蓬松的堆纱好像层层泡沫环绕，如同人鱼公主一般站在红毯尽头，笑容是那么娇艳。你深爱的人，尽管我心底仍旧不愿承认，那个你将托付一生的人穿着不合时宜的氪星礼服，她向你伸出手，眼里除了沉醉再没有其他——谁看了现在的你舍得移开目光呢？我的Cynorsure，我的小北极星，你快步走向你的爱人，步伐那么轻盈，那么焦急……慢一点，小姑娘，你叔叔有些跟不上你的步伐。此刻我们想的大概都一样——让这条路延长，再延长，晚一点把你交出去，晚一点让你将我们抛下。

你的婚礼很盛大，也很完美。知道吗，25年前我和你爸爸的婚礼上，你爸爸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没有让他的伴郎用热视线把我射穿。

你躺在襁褓之中，第一次睁开双眼的样子此刻正在我脑海中闪回，过去的虚影和现实重叠。你有着和你父亲一样的翠绿色瞳孔，像极了被极光照耀的璀璨夜空。Hilda Kent，你的希尔达，“小希”“肯特小姐”“氪星笨蛋”——你起昵称的艺术与你爸爸一脉相承。你在她来到世界上后第五天到来，看来尽管我想方设法打消了你爸爸和克里斯叔叔同一天结婚的念头，超人和蝙蝠侠之间还是能找到我所无法控制的交点。你们两人的出生甚至不是故事的开始。你们的故事从很久以前就已经注定了，早在你们爸爸第一次见面之前，甚至能追溯到你祖父和她祖父。这是一条很长的河流，无数源头隐藏在山间，错综复杂汇聚成一汪流淌而下，经由现在，前往未来。

我至今记得有一天你对我说：“妈妈，我们生活在一本漫画书中。”当时我只是对你微笑，你不满意我的冷淡，一本正经地补充道，“这是我的人生，我不能让一本愚蠢的书限制我。”是的，亲爱的，我赞成你的想法，可我没有告诉你的事，即使是你现在插着腰的可爱模样也已描绘在书中。这就是我所说的故事，有些人会称之为命运，不，不是的，不是那样虚无缥缈的东西，这是这个世界运行的规则。我选择遵循它，最终找到你，而你选择反抗它，我们都有选择生活方式的权利。

说回到你和你的小希。你们差一点就变成了两个“玛莎”，原因是这两个男人懒到不仅不想分头准备婚礼，更懒得为你们想名字。你爸爸也有可能是胆怯，他从没表现过，对吧？他害怕成为父亲，因为他太过爱你，我知道你会原谅他。他不想用一个名字捆住你，不想给你太多期望，他自己身上就压着太多期望。这场婚礼的主角也差点变成达米娅和克里斯蒂娜，如果不是我和你塔拉阿姨强烈反对。你爸爸和克里斯叔叔犯起傻来真的很要命。

卢瑟和韦恩的血统在你身上结合，这世界上最爱氪星人和最恨氪星人的组合，但内心的尊敬是同样。人们总说你像我，实际上你像你爸爸，你不只有他的眼睛，还有他们蝙蝠家对超人天生的喜爱。你第一次见到希尔达时就信誓旦旦告诉我要将这个人为你所用，彼时你刚进幼儿园，统一了所有小班打算校长挑衅。这又是你和你爸爸一样的地方了，我不是说这种天生的领袖欲，而是委婉的表达方式。你们从不直截了当地说“我喜欢”，而是用很多旁的词比如“有价值”和“值得注意”，就连在说“爱”的时候也要戴上调笑的面具。那个能看破你们面具从而打破它的人就能得到你们，比如我，比如你的小希。我多希望你这点能像我，让那个氪星女孩得到你的过程更艰难一些。不过我爱你和你爸爸身上这个特质，我爱你们全部。

那之后，你小而聪慧的大脑里被希尔达占据，你跃跃欲试想要控制她，就像控制你认识的其他孩子。你想得到她的喜爱和尊敬，用尽了卢瑟和韦恩会采取的一切手段，从暴力的到怀柔的。Cynorsure Luther-Wayne，这一切我和你爸爸都看在眼里，你爸爸不懂我为什么笑——你和他的所作所为如出一辙，甚至更有创造力。爱是因为相互吸引，不是操纵或者贿赂，好在你领悟这点比你爸爸快得多。在一连串鸡飞狗跳之后，依旧搞不清楚状况的希尔达小心翼翼地告诉你，她觉得你很可爱，于是你溃不成军。

现在是宣誓的时候了，无论贫穷富贵，生老病死，你们都会相依相偎不离不弃，我和你爸爸也交换了同样的誓言。可他还是抛下了我，当然，我不怪他，如果可以我相信他也想站在这里，站在你身边牵着你，将你亲手交托出去。25年前戈登神父要求我们互换誓言时，我告诉你爸爸“如果你死了，我会再找一个爱我的人”，而你爸爸笑着答道“这才是我的女孩”。一旦爱过你爸爸这样特别的人，再爱上别人就很难了。

韦恩、肯特、卢瑟，三条纠缠不休的线团成一团，最终在你和希尔达手中打成一个结。我不怀疑她对你的爱，十三岁时你们会吵架，继而分道扬镳，她不愿意背弃自己正义的信仰，陪同你当这个怠惰世界里唯一活跃的变量，而你则会因她的背叛怒不可遏。这是你们故事中的一环，分离会让你们意识到联结彼此的爱有多强大。你花了三年学习颠覆这个世界，在十六岁时离开家，看着你的背影我听到命运齿轮转动的声音，我最珍贵的时光在这里画上句点。你爸爸去追你，却没能拦住你，那也是你最后一次见到他。这一切都写在书中，这一切都是故事的一环。不是你的错，不是任何人的错，小北极星，有些事只是注定发生。

就像地心引力和能量守恒，这个故事就是我们逃不脱的公式。你无法悖离它，但是能够利用它做到许多。现在的你或许会把它当作是绝望，这也是我继续瞒着你的理由，如果你知道我早已预知到你爸爸的死，就永远也不会原谅那个清晨我将他送出门口，送给既定的命运，那冰冷的死亡。塔拉和希尔达也会恨我没有拦住她们最爱的男人。如果我告诉你故事中你会和希尔达幸福地生活很久，你甚至会把你们的爱当做束缚。

我爱你爸爸。达米安·韦恩，这一生我都不会再遇上一个让我这样爱的男人，即使一开始我就知道他不会在我怀里，而是与另一个男人共赴死亡。不，也许不能算作一开始，故事是个闭合的环，圆没有开头和结尾，没有先后也不受时间束缚，就像爱本身。

那个雨夜你回到我身边，就连刚出生时都没有哭一声的你泪水和雨水混成一处，打湿我伞下的泥土。你有那么多话没有跟你爸爸说，我都知道的，你还没能让他骄傲。不，亲爱的，别这么想，你一直是我们的骄傲。你是另一个他自己，你代替他驯服这个世界。所有的悲伤和痛苦将故事轻轻前推，几个月后的一个晚上你没有如往常一样沿着你爸爸的夜巡路线前进，哥谭哪里都找不到你。这就是你最珍贵回忆的开始了，这依旧是我不愿承认的，我们总是自私地希望你的挚爱永远是我们。我没有问你和希尔达去了哪里，从你眼底散发的光彩我看出了一切。

你和希尔达的故事还很长，从这之后你们还会分歧，会将彼此的生活掀得天翻地覆，但你们会永远爱着对方，陪伴彼此到最后一刻，如同你们的父亲，在我的目送中结束自己的角色，带着不舍但满足地离开。从现在往后数二十年后某个下午，你会打给我最后一个电话，告诉希尔达陷入了麻烦，你必须去找她，尽管那时你们正在为了妮娜冷战。妮娜是谁？那是又一个天使，有你和你爸爸的绿眼睛和希尔达的金红头发。你将妮娜托给我一周，接着一周变成了永远，在我教会妮娜唱一首歌之后会得知你和希尔达的死讯，那首歌是你儿时的摇篮曲。

北极星，我的小公主，这个故事写在书里，有幸福有不幸，就如同其他所有的故事。我永远也不会有机会向你讲述它的全部，但你终会知道。不是此刻，亲爱的，现在还不是生命向你揭晓它自身的时候。希尔达用力吻着你，双臂在你腰后交叉，一对热恋中的爱情鸟。幻影又开始重叠了，年幼的你捏着我的拇指，孩童时的你用你爸爸的书为自己建造堡垒，少女时的你黑色披风在狂风中猎猎，你抱着我说“我回家了，妈妈，我不会再离开你”，现在你的指节上套着另一个人为你打造的环。电话声响起，妮娜宝贝正在厨房里唱着那首摇篮曲，嗓音甜美如同面前面包上的草莓果酱。

这就是我未曾亦不会分享的秘密，Cynorsure Luther-Wayne，我的挚爱，我最明亮的星光，这就是你一生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