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苟

#前篇点我，内含少量Kontim

#原著互动见700#以及正义永恒2页

#很久以前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的）群内米受本肝的文……现在放出

#有种“啊原来我以前萌的CP是这个调调吗”的恍如隔世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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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又一次成功的突袭，他们摧毁了一个横跨多个扇区的外星人侵略计划。泰瑞在这次行动中表现非常突出，按理说这里应该有个庆功宴什么的，这件事已经提上了红罗宾的议程，要知道很少有娱乐活动能荣登工作狂红罗宾的议程，然而……

“不去。”达米安回答得非常果断，“挂了。”

红罗宾气得几乎要摔笔。“你在少年泰坦的第一次成功行动，布鲁斯可是出现了的！”

“出现在大屏幕里，说了句‘你们干得漂亮’。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录一句：干得漂亮。结束。”

“达米安·韦恩！”

“提摩西·德雷克，我警告你，我不需要任何人质疑我的决策！”达米安恶狠狠地说，他们的对话听上去像是在吵架，“就算你让迪克打电话过来，我也不会接的。我说了不去就是不去。”

“你必须给我一个理由！”

达米安按下了挂断，红罗宾愤怒的脸消失在屏幕里。哼，愚蠢的提摩西，他有什么资格在蝙蝠侠面前颐指气使？

还不等达米安站起身去给自己倒一杯牛奶，蝙蝠电脑的视频通话又响了起来，达米安正想无视它，却发现这通电话定位来自堪萨斯……

呃，糟糕。装作蝙蝠洞里没人是不是个好主意？

蝙蝠电脑没有给达米安逃跑的机会，它自动接通了，布鲁斯出现在电脑那头。即使双鬓已经有些许白发，布鲁斯看上去依旧是那么威严而具有震慑力。

“父亲。”很好，声音没有颤抖，听上去沉着而冷静，一点也不虚。

“达米安，你在心虚。为什么。”

……该死。

“您有什么事吗？”

“泰瑞在我这里。”

达米安瞬间后背一凉。泰瑞跑到布鲁斯那儿去了？这小兔崽子到底想干嘛？

“我们谈了某些事。”布鲁斯说到这里忽然叹了口气，“我知道某种意义上我不是个成功的父亲，然而我一直相信你作为导师会比我做得更好。”

什么？父亲在说什么？他们谈了什么？

情况极端危急，而情报严重不足，达米安感到久违的头疼。

“泰瑞非常优秀，你教得很好。但是，有些话只在你我之间说……你是不是对他太严厉了点？”

达米安完全懵了。“严厉？”

“少年泰坦的事我看过红罗宾的报告了，泰瑞这次做得非常好。他需要你的认可，而你甚至不肯参加他们的庆祝会。”布鲁斯的眼神里满满写着不赞同，“给我一个理由。”

达米安可不能像面对提摩西那样一下挂断电话，他不怕提摩西带着他的氪星男人找上门来，但他的确害怕父亲找回哥谭。他艰难地作出最后的挣扎。

“这不公平。父亲，您以前也从没出现在我们的庆祝会上。”

“我很抱歉。”

达米安愣愣地看着布鲁斯蓝色的眼睛，它们微微垂下。

“我非常后悔当时没能亲自出现在那里，对你说一句‘我为你骄傲’。我不希望你和泰瑞也有同样懊悔的经历。”

父亲是认真的。达米安心头有一阵难以言说的情感一点一点涌上，类似于感动，又更靠近酸涩，还混合着无奈。

“我会考虑的。”最后，达米安妥协了。这几乎等于一个同意。布鲁斯满意地点点头，挂断了视频通话。达米安将自己摔进转椅里，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看样子父亲还不知道他和泰瑞之间的事。

泰瑞·麦金尼斯，他生物学上的弟弟和实际意义上的接班人，达米安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从没有过多要求，他甚至没期望过泰瑞喜欢他，然而现在泰瑞却因为某种不可抗拒的心理成长过程而误认为他们之间的感情是爱情。达米安理解这点，真的，他也相信假以时日泰瑞能从这种错误认知中走出来。

——泰瑞以为的爱情不过是青春期激素分泌异常。达米安再次告诉自己。为什么我要担心？我又没做错任何事。少年泰坦里有那么多小鬼一起疯，泰瑞总能找到合适的宣泄荷尔蒙的渠道，哥谭这个阴郁的地方把他憋坏了。

出现一分钟，说一句“你们做的很好”，走人。我能做到。

2

出现一分钟，“你们做的很好”，走人。这就是达米安的计划。

达米安拿着话筒，一整间大厅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他看到夜翼捂着脸仿佛下一秒就要尖叫出声，他看到红罗宾正在用头和柱子死磕，他看到芭芭拉手中的空杯子和制服上的香槟渍。刚才大厅里吵吵嚷嚷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忽然被按下了静音键，而达米安是这愚蠢景象中唯一能动的物体。

这他妈和计划一点也不一样！

达米安的目光下移，重重地戳在泰瑞身上。被算计了，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事，先是利用红罗宾，后来又将父亲扯进来，这小混蛋为的就是这一刻，为的就是将自己逼到这个避无可避的境地下。

泰瑞在微笑，那是胜利的微笑。

“蝙蝠侠，我爱你，不是师徒之情也不是亲情，是成年人之间的爱情。我想要一个回答，肯定或是否定都没关系。如果你爱我，我们就在一起，如果你不爱我，我会一直追到你爱上我为止。你不能再逃避我了，我需要一个回答，就现在。”

我他妈就不该来！达米安在内心里第无数次哀嚎。完了，这下完了，父亲说不定现在已经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而且这下全世界英雄都知道前任蝙蝠侠教出了一个精神有问题现任蝙蝠侠。怎么办？父亲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做？想象一下假如提摩西忽然对父亲说……恶，不不不，还是算了，想象康纳忽然对克拉克说“我爱你”。

“我在等你的回答。”泰瑞依旧单膝跪地。

“我们回哥谭再说。”说出这句话几乎要了达米安半条命，他觉得自己快要自燃了——因为愤怒，当然。

算计他？泰瑞怎么敢！

“不，就现在，回去之后你又要躲着我。”泰瑞咄咄逼人地说，“从我小时候开始就和你生活在一起，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以为我是某种厄勒克特拉情结，你以为我对你的爱是某种发展过头的心理依赖，你的自负简直让人火大！”

我自负？我让人火大？这他妈是一个表白的人应该有的态度？达米安被噎得够呛。

“我爱你！我想陪着你，我想保护你，我想吻你，我想……我想每天早上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你！”

我想睡你的委婉表达。达米安真的在考虑要不要掏烟雾弹走人了。

“我需要你的回答！”

“你想要一个回答？”

泰瑞愕然抬头，达米安终于回应了他，这本应该是他期待的时刻，然而达米安的表情却让他读不懂。

“这是你设下的套，你利用了某些人，让我不得不处于这个被动的境地。不论我的回答是爱或者不爱，你都有进行下一步的余裕。很拙劣的手段，不过很有效，也许我该说一声你做的不错。”达米安说到这里，面罩下的嘴角露出一个冷笑，“但是，没人能命令我，包括你。我不会给你任何回答，因为我不打算照着你的步调走。你现在的行为根本不像一个成年人，我没有和小鬼谈什么爱情的兴趣。”

“我不是个小鬼！如果你早点正视我，我根本不会选在这个场合。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承认我？！”泰瑞猛地站了起来。达米安必须承认自己被吓了一跳——泰瑞已经和自己差不多高了，而他也许还会再长。达米安没有表现出来一瞬的慌张，他只是站在那儿，笑得平静而冷淡。

“我承认你。”

“你不承认我爱你！”

“这就是我的事了。”

该说的都已经说完，达米安果断转过身，众人在他面前自动分出一条路，他就这么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正义大厅。蝙蝠车已经停在门口，老管家坐在车上，神色莫辨，但终归没说什么。

这就够了，达米安不想回答任何问题。

他的手机响了，是夜翼的信息。

【这是我听过最混蛋的拒绝，小D，我觉得你该和泰瑞谈谈。】

【谈谈？他做出今天这种事之前为什么不想着先和我谈谈？】达米安冷笑着回复了一句。

【你确定他没和你谈？还是你一直无视了他？我觉得泰瑞是认真的。】夜翼也回得很快。

……

这不是什么能说的明白的事。当局者迷，泰瑞没办法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冲动的产物……达米安在内心中再一次重复这个理由，好让自己更加坚定地相信它。

【也许泰瑞是真的爱你呢？】

……妈的。妈的。操。

3

泰瑞回到了哥谭，时不时出现在蝙蝠洞，而达米安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哥谭里出现了两个蝙蝠侠，一只浅灰色的，一只红色的。

全世界的超级英雄们都在一天内知道了两任蝙蝠侠的八卦，而恶人们信息传递速度也不比他们慢。

达米安忍得很辛苦才没有打断小丑的肋骨——“哈哈哈~你养大的小蝙蝠居然想睡你？你俩谁上谁下？你的屁股看上去比他的翘……”好吧，也许他打断了几根，不超过4。

达米安无法克制自己不被人挑衅，就连红头罩也看不下去了。

“你他妈到底想干嘛？”某次，红头罩不得不用枪顶着达米安后脑勺，才能让这只愤怒的大蝙蝠把毒贩放下，“那只红色的蝙蝠都没像你这么犯病！”

“轮不到你来教训我！”达米安扔下手中的毒贩就想去揍红头罩，而红头罩一下就把盛怒的达米安撂倒在地压制住了，红头罩自己都有些惊讶。

“我不擅长心理治疗，你说我把你捆起来交给迪基鸟怎么样？”

“……我杀了你。”达米安的头被死死压向地面，他恶狠狠地喘着粗气答道。

“我视这个回答为同意。”红头罩说着就开始找手铐，就在这时他忽然感到一阵异常的风声，他迅速站起来同时把达米安拽向一边，然而他却抓空了……一个红色的身影出现在了他和达米安之间——泰瑞。

精彩。红罗宾的便携摄像机被他扔哪儿了来着？

“别这样好吗？”泰瑞扶着达米安，“我不希望你因为我受伤。”

红头罩翻了个白眼，他知道达米安一定也做出了同样的表情。

“对不起，我道歉，我不该那样的，我不该逼你。不过我说的话都是真心的。”泰瑞继续说道，“我只是希望你正视我。我这几天没去找你是因为我不知道要怎样道歉你才会接受。”

达米安一把推开泰瑞，站直身体，活动了下肩膀。“我不想听，你去哪儿也和我没关系。”

“现在我们两个人之间是谁在孩子气了？你为我心烦意乱，别不承认。”

红头罩不由自主点了点头，这动作换来达米安如刀剜般的一瞥。

“给我个机会，好吗？”

达米安后退两步，掏出钩抓。“我没什么机会可给你的。”下一秒，他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了楼宇之间。

红头罩看向孤零零的泰瑞，一时不知道该安慰些什么，正当他打算上前拍拍泰瑞肩膀，告诉他别难过了，追不到达米安是件好事时，泰瑞发出了一声低低的笑。

“哈哈。”

哈哈？

“他逃跑了，你看到了吗？”泰瑞转向红头罩，声音传递出希望和激动。

那是……逃跑？

“他终于肯把我说的话当真了。”泰瑞看上去心情相当不错，“这是个好的开始。”

红头罩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选择闭嘴走人。和达米安有关的人精神都不怎么正常，他早就该知道。原本他是相当同情泰瑞的，然而现在……也许他该同情下他那宛若恶魔般的小弟弟。

最近还是不要呆在哥谭比较好。

4

蛋杯上的煮蛋已经被敲开壳，一只精致小巧的勺子插在上面。杯中的混合果汁是鲜榨出来的，里面漂浮着一层碎冰。金黄色的起司面包刚刚烤好，散发着诱人的香味。盘中的蛋黄酱和黑胡椒拌好的蔬菜沙拉被用心地摆成爱心形状。

还有穿着围裙坐在桌边的泰瑞·麦金尼斯。

达米安觉得自己一点都不饿——不，他的肚子没有在叫，没有。

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泰瑞问道：“要我给你送到房间吃吗？”

达米安掉了一身鸡皮疙瘩。“不，我今天出去。”

“晚上回来吗？”

“……和你无关。”

泰瑞仿佛好笑似地摊开手。“我只是想知道今晚的夜巡你会不会来，你想太多了。”

这小鬼居然嘲笑我想多了？达米安想揍人。妈的，现在他们两个的情况完全反转过来了，泰瑞·麦金尼斯完全占据主动地位，而达米安完全招架不住。他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装作一切都会正常起来……现在完全不正常！

达米安，你他妈的到底怎么了！

达米安几乎是逃离了哥谭。泰瑞，他一手培养的接班人。他在泰瑞只用一个手臂就能抱起的时候将泰瑞从鬼面人手中救下，后来再一次见面时失去父母的泰瑞抱着他颤抖的样子就好像他是最后的支柱。达米安教泰瑞蝙蝠侠所应该拥有的一切知识、技能，他曾经以为自己是成功的，直到现在。达米安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尊敬他的父亲布鲁斯，他也喜爱他的兄长迪克，这才是正常的蝙蝠侠的传承，然而泰瑞……

就在这时，蝙蝠手机响了，是提姆。

“你在哪儿？”提姆开门见山地问，“在不在哥谭？”

“什么事？”达米安皱起眉，如果提姆敢用蝙蝠电话跟他说泰瑞的事情，他会立刻将红罗宾踢出蝙蝠家保密线路。

“三号码头。”提姆的声音听上去相当焦虑，“其中一艘船上侦测到了父盒的信号。”

“达克赛德？”达米安愣了一下，“泰瑞在哪儿？”

“他和杰森在一起，对付小丑。”提姆知道达米安的意思，即使达米安正在与泰瑞冷战，他也不会让泰瑞以身犯险——年轻的蝙蝠侠现在更像是一个战士而不是谨慎的侦探，达克赛德还不是泰瑞能对付的级别。

“我现在就去查看。”

“你自己要小心。”提姆叮嘱道，“有什么危险立刻撤退，需要援军的时候……”

“我知道。”达米安点点头。提姆也不再多说。换做他们还年轻时，达米安绝对会将提姆的帮助视为羞辱并傲慢地拒绝，而提姆也会压不住火气和达米安呛几句，然而他们都已足够成熟。

达米安希望泰瑞也能拥有这样的成熟。本应该是这样的。然而在他心底里某处，泰瑞一直是那个莽撞天真无所畏惧的孩子，那幼小的身影寸步不离跟在达米安身后，一如从前。

——也许泰瑞真的长大了。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5

达米安从昏迷中醒来，入眼是一片雪白。他爬起身，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正背对着他，苹果皮从男人手中落到地板上，盘成蜷曲的一条。达米安努力想了好几分钟才意识到这个肩膀宽阔手臂结实的男人穿着泰瑞的衬衫……他就是泰瑞。很奇怪，明明每天都在见面……这是泰瑞吗？

泰瑞感受到达米安的目光，他转过头来，手中拿着苹果。那原本是一张孩子的脸，有些干瘦，泰瑞婴儿时代以后就摆脱了双颊的婴儿肥，他颧骨有些高，眼神总是带着愉悦，这让他的脸看上去一直带着玩世不恭的痞气。然而现在这张脸的线条分明而爽朗，眼中的光也沉了下来，像深邃的湖，像海。

达米安躲开了那束目光。

“你……”

“你差点被带走。”泰瑞说，“我和红头罩摧毁了父盒。”

达米安没回答。他还记得当时的场景，父盒里跑出了一些怪物，他应接不暇，蝙蝠手机的信号被屏蔽，他无法呼叫救援。

“为什么不告诉我。”泰瑞说，口气是质问的。而达米安居然久违地感到了心虚。

“没有必要。”

“你不信任我。”泰瑞逼近一步，达米安下意识想离开病床，然而他的双腿却没有知觉——麻药的效果还没有完全消失。泰瑞已经站在床头了，他俯下身，达米安能嗅到他呼吸中的血腥味。泰瑞的嘴角有一小片青紫，领子下露出几道斑驳的伤痕。

“不是信任的问题……”

“你还当我是个需要被保护的孩子。”

达米安听到自己心跳在加速，泰瑞从未对他展现过如此的攻击性，这让他无所适从。他试图摆出一副导师的样子解决这个窘迫的局面：“退开。”

“我爱你。”泰瑞说。

这不是爱。这不应该是爱。

“别再让我这么担心你了。”泰瑞伸出双臂，小心翼翼地环住达米安的腰，将毛茸茸的头靠在达米安赤裸的胸膛上，他的动作如此轻柔就像一个孩子，达米安意识到应该拒绝时已经晚了。泰瑞的嘴唇贴上了他的喉咙，一路向上，最后停留在嘴角。达米安双眼圆睁着，虽说他不是花花公子但是应对情人的经验一点也不少，然而他根本不知道此刻该怎么办——泰瑞，泰瑞是他亲手养大的孩子，他还记得他小时候的模样……

“我知道你不会推开我。达米安，把你交给我，好吗。”魔鬼的低语，“我已经是个男人了，我会对我的感情和人生负责……我想要拥有你，想要永远陪在你身边。我爱你。”

……算了。

达米安放弃了思考，微微侧过头。泰瑞的吻终于贴上了他的唇。

彻底输了。

6

“所以说，你会比我先到半个小时，然后用你贫乏的词汇量和自以为是的妙语连珠暗讽我堕落奢靡的私生活，就在说到精彩处时我冲进来直接给你一拳……”

“我确定我的剧本里没有肢体冲突。”提姆从面前一厚沓纸中抬起头，“禁止自由发挥。”

达米安不甘地瞪了提姆一眼。“我走进大厅优雅地与你打招呼，然后在大庭广众之下用你养子的身份伤害你的感情和自尊。”

“就像你常做的那样。”

“我伤害你的感情了？”达米安很没诚意地冷哼一声，“我是不是该说声对不起，亲爱的哥哥？”

“接受你的道歉。我们继续。”

泰瑞路过客厅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达米安和提姆异常和谐地一边斗嘴一边对台词。每年同样的事都会发生——韦恩集团年会。达米安和提姆展示兄弟亲情的绝好场所。从十年前第一次年会开始，提姆就起草好了一份共计二十集的剧本，剧情大致发展就是一对针锋相对的毫无血缘关系的兄弟为了继承权明争暗斗你死我活，中间甚至有一段为后续剧情做铺垫的关系缓和期……该剧每年放送一集，高潮部分甚至还有理查德·格雷森友情助演——应该是明年，达米安疑似派人暗杀提姆之后。

“结局是我恼羞成怒地转身离开……你这个编剧真是差劲透了。”

提姆站起身。“对着我的文学博士学位和后天的报纸头条抱怨吧。记住，不许自由发挥！”

达米安的回答是一声发自内心的“TT”。

“来夜巡吗？”泰瑞友好地问红罗宾。

“不了……我大概会四处逛逛，不用管我。”提姆说道，“我的车就停在门口。”

“车？”

“氪星飞车。”达米安也站起身，“别管他。”

提姆冲达米安笑了笑，眼里的温柔怎么也藏不住。达米安恶心地打了个颤。

“我送送你。”泰瑞跟了出去，达米安没有拦他。

走到门廊处时，提姆忽然停下了。

“怎么了？”

“你们两个看上去……比我想象的正常。”提姆忽然道，表情有一丝疑惑，“感觉和以前没什么区别。他真的答应你了？”

“真的。”泰瑞拼命点着头，“而且我觉得我们现在这样挺好。”

提姆欲言又止，最后只能丢下一句：“你们随便吧。”

泰瑞将提姆送出门，康纳从空中飞下来。当康纳目光接触到泰瑞时，整个一人一激灵，迅速别开目光。泰瑞仿佛想到什么似的，后退一步躲进阴影中。

“再见。”

“嗯。”

康纳横抱着提姆飞在空中，提姆习以为常地抱着他的脖子。“喂，刚你怎么了？”

康纳甩了甩头。“你不会想知道的。”

“说。如果泰瑞和达米安之间发生了什么，我必须要知道。”提姆威胁般眯起了眼。

康纳叹了口气。他是被逼的。“泰瑞肩膀上全是咬痕，背后还有好几道指甲的抓痕……真激烈啊，他们。”

“……”

“你让我说的。”

“……去你妈的超级视力。”